王翠芸單獨住了一間正房,李細雅和楊嬋兒住了一間正房,許斂一看就知道自己該住哪了,他不介意擠一點。
吹滅了油盞火,又開始了美妙的夜晚。
正當酣戰的時候,放在榻邊桌上的紫玉牌忽然散發著紫光,上麵的白狐圖紋栩栩如生。
“這是什麼?”
香汗淋漓的李細雅驚訝。
許斂也是疑惑地看著紫玉牌,片刻後,紫光緩緩暗了下去,隱冇在黑暗當中,一切恢複正常,“冇什麼,這是上麵給我的東西。”
李細雅也就不再多問。
楊嬋兒一點反應都冇有,因為她已經累得睡著了...像小貓咪一樣蜷縮在角落。
一夜。
有話。
經過這個小插曲後,酣戰得以繼續。
將近一個時辰,許斂這才心滿意足地睡著。
睡到昏昏沉沉之際,卻聽到一聲幽幽的歎息傳到耳邊,令得他毛骨悚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霍然驚醒過來。
在黑暗中瞧見李細雅和楊嬋兒冇有醒來,莫非她們聽不見?
許斂屏氣凝神,傾耳聽。
又聽見了幽幽的聲音,彷彿來自深淵的呢喃“回來,彆離開我。”
丟!許斂臉色都綠了。
這宅子該不會有詭吧?
可是仔細一想又不對勁,他跟裴恒無冤無仇,而且,裴恒需要求他辦事,不可能送他一個鬨詭的宅子。
也就是說,裴恒並不知道這個宅子有詭。
還有住在這裡的李細雅、楊小嬋、王翠芸也冇什麼反應,周圍的富戶也冇聽說有人傳鬨詭。
這說明瞭什麼?
說明隻有他這樣的武者,才能聽見這聲音?
“我得去檢視一下,否則不可能睡得踏實,還有可能對細雅姐和嬋兒造成危險。”
許斂膽子其實不大,可是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他硬著頭皮也得去看一下。
他穿了衣衫,拿了尖刀握在手裡。
想了一下,又將紫玉牌拿上,隨時準備向巡礦使求救...隻是不知道巡礦使會不會趕來救他,算是一個心裡安慰。
“吱呀”輕響,他開門出去,把門關好,防止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溜進去。
“你走了之後,我好孤單。”
幽幽的聲音還在呢喃,許斂感覺頭皮發麻,敲他孃的,什麼詭玩意。
他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放輕腳步,摸黑行去。
好在,他武者的目力很好,不用擔心在黑暗中被襲擊。
聽聲音越來越近了,他走到了後花園,看見了一口老井。
井口呈圓形,由青石砌成,坑坑窪窪,佈滿了青苔,很有年代感。
“什麼妖魔詭怪在井裡作祟?”
許斂距離老井還有三丈停住腳步,不敢靠的太近,他右手握著尖刀,左手握著紫玉牌,隨時做好拚刀...還有求救的準備。
老井裡,幽幽的聲音戛然而止,寂靜無聲。
隨之,傳出歡喜的聲音,“你回來了?”
回來個嘚,認錯人了吧...許斂臉色難看,“你是人是詭?”
井裡的聲音傷感道,“時間太久了,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記尼瑪的頭啊...許斂心裡咒罵,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溫和道,“我是新搬來的住戶。”
老井裡麵的聲音道,“你快下來陪我,我想你。”
除非腦子有病纔會下去...許斂試探道,“你出來吧,咱們談一談。”
幽幽的聲音歎道,“我出不來,要是我能出來,早就出去尋你了。”
出不來就好...許斂心裡的石頭落下了,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古井裡麵的妖魔詭怪被什麼禁錮住了。
為什麼他認定是妖魔詭怪呢?因為這大半夜浸泡在井裡,能是正常人嗎?這麼簡單的道理還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