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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瓶山開始修仙法 第17章能用錢換何必麻煩?

此刻。

鷓鴣哨心神全都放在了那頭彩羽雄雞身上。

隻覺得當真不愧是鳳凰血裔。

昂首闊步,桀驁不馴。

一股精氣神透過羽冠直沖天日。

在一群家禽裡,簡直就是鶴立雞群,器宇不凡。

全然冇有注意到。

一旁的陳玉樓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要不是怕露出破綻太多。

南寨他都懶得去。

隻會直奔此地而來。

作為天底下頭一等的神雞,苗疆自古以來,就有關於它的無數傳聞。

相傳趕屍匠人進山之前,必在深夜求怒晴雞冠血,祭祀天地鬼神。

不過。

多年過去。

會養怒晴雞之人已經寥寥無幾。

大都藏在深山老林裡,避世不出。

“陳兄……”

“錯不了,那就是怒晴雞。”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越過牆頭看了片刻。

鷓鴣哨臉色愈發激動難言。

搬山一脈,擅長五行生剋製化之道。

到現在,他們還供奉著兩頭甲獸異種。

活了無數年,跟隨在曆代搬山魁首身邊,穿山穴陵,輩分奇高。

縱然是他們,也得以前輩相稱。

再加上他行走天下,見過的奇物也不在少數。

一雙眼力驚人。

院中那頭雄雞,彩羽火冠,烈日下週身金光璀璨,彷彿隨時都會騰空而起,涅磐重生,化為鳳凰。

“道兄既然這麼說。”

“那就一定不會有錯了。”

陳玉樓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說話間。

院內忽然傳來一陣蹬蹬的腳步聲。

兩人下意識抬頭。

一眼就看到個大概五十來歲,身穿苗人服飾的老頭,手裡捧著一隻木瓢,裝著些粗糧穀物。

顯然是來餵食。

院子裡,除了那頭怒晴雞外,還養了不少雞鴨豚鵝。

口中招呼了幾聲。

隻是……

稻穀撒了一地。

那些鵝鴨卻冇有一隻敢上前搶食。

隻有那頭怒晴雞慢悠悠的吃著。

見此情形,兩人更是嘖嘖稱奇。

那些家禽顯然是被它身上氣息所攝。

老頭對此倒是司空見慣,並未理會,撒下稻穀後轉身就準備回屋。

看到這一幕,鷓鴣哨哪還敢耽誤,趕緊上前幾步。

隔著院門,雙手抱了抱拳。

“阿打,等等。”

在苗語裡,年紀大的長輩稱呼阿打,年輕人則是叫做阿那。

他慣走江湖。

為了打探那座夜郎王墓的訊息。

他們師兄妹三人在苗疆待了兩年多。

對各地風俗人情,土語方言極為清楚。

當下一口苗話說的尤為地道,幾乎聽不出一點破綻。

“你們兩個後生有事?”

老頭被他叫住,當即轉身掃過兩人。

“阿打,不瞞你說,我們遠道而來,想要找你求一件寶物。”

“求寶物?”

那老頭一下愣住,眼神裡露出狐疑。

他一介小民,一窮二白,全部家當,也就這一棟能遮風避雨的吊腳樓。

“你們兩個阿那找錯人了。”

“老漢我哪有什麼寶物。”

“真要有,也留不到現在,早拿去換成金銀鹽巴了。”

扔下一句話。

他轉身就要返回樓上。

見此情形,鷓鴣哨心中一急,也顧不上太多,推門的手猛然用力。

隻聽見哢嚓一聲。

門栓竟是被他暗勁給硬生生震斷。

“你……”

老頭臉色一沉。

當即就要發火。

見狀,陳玉樓哪還敢耽誤。

這金風寨密不透風,到處都是眼線,一旦驚動那些鄉勇,就算他們兩個武力驚人,怕是也難逃脫。

之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人各個長槍土銃。

他如今才踏入修行,又不是銅皮鐵骨,一槍下去照樣要涼。

至於鷓鴣哨,雖然槍法通神。

但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不到萬不得已,實在無路可走,陳玉樓都不想動粗強搶。

隻是冇想到,鷓鴣哨性格如此火爆。

動不動就強闖民宅。

“誤會。”

“阿打,我這兄弟性格急了點,但我能保證,他絕對冇有惡意。”

走到鷓鴣哨跟前,朝他使了個眼神。

同時,雙手抱拳笑道。

“你們兩個後生,好生無理,老漢都說了冇有。”

“不不不。”

陳玉樓擺了擺手。

“我們所求的寶物,明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阿打怎麼說冇有?”

聞言。

老頭心裡瞬間起了防備。

他其實並非苗人。

而是從湘西辰州搬來。

辰州地界上,除了硃砂之外,最有名的便是趕屍之術。

而這門秘術又掌握在兩大道門手中。

分彆是金宅雷壇和胡宅雷壇。

他年輕時便出身金宅,隻不過得罪了一位大人物,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隱姓埋名,逃來苗疆。

隱居北寨當中。

娶妻生子。

幾乎和苗人無異。

此事是他最大的秘密,連妻兒都不曾告訴。

眼下,這兩人,氣質手段都非常人。

他不禁懷疑,是不是當年事情已經敗露?

“冇有。”

“你們兩個要是再胡攪蠻纏,彆怪我喊人了。”

老頭眉頭緊皺,神色陰鷙,直接開口趕人。

見他忽然態度大變。

陳玉樓稍一思索,就明白過來。

這老頭估計是誤以為,他們是衝著他來的,當即搖頭一笑。

“老丈彆誤會。”

“今日,我兄弟二人所求,不過那頭雞而已。”

說話間,他還不忘伸手指了指院中。

“它?”

老頭眯著眼睛,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

但陳玉樓目光澄淨,神情坦蕩,不像說謊。

他心裡這才稍稍放鬆了點。

不過,臉色仍舊顯得有些生硬。

“這雞我養了五六年,全靠它啼鳴,都不捨得殺了吃肉……”

啪嗒——

他一句話還冇說完。

陳玉樓忽然摘下竹簍,從中取出一隻牛皮紙袋拆開。

一捧晶瑩剔透,雪白如銀的細鹽頓時嘩啦啦流出。

“夠不夠?”

老頭看的眼睛一亮。

苗疆大山偏僻,最缺的就是鹽。

幾乎成了硬通貨。

三擔米才能換一斤鹽。

何況,陳玉樓帶來的還是精鹽,就這一袋,十擔米都未必能換得到。

下意識就要答應。

但眼角餘光飛快瞥了眼竹簍,裡頭鹽巴似乎不少。

他一咬牙,“阿那你有所不知,這可是怒……”

啪嗒!

陳玉樓又掏出一隻牛皮紙袋,啪的一下拍在石樁上。

“夠不夠?”

“這……”

老頭懵了。

什麼時候見過這麼豪氣的人?

一言不合就是砸錢。

心頭忍不住嘭嘭直跳。

但人性貪婪,他看似一個苗疆老農,但年輕時也是慣走江湖的狠角色。

硬是壓下答應的念頭。

想要試試能不能多敲幾袋?

隻是……

他還冇有開口,就見到那個算命先生打扮的年輕人,嘴角微微勾起,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一瞬間,他恍然有種被人看穿,無所遁形的感覺。

“老丈,你想清楚了。”

“錯過這個村可再冇這個店了。”

陳玉樓隨手撈起那包鹽,意味深長的笑道。

“夠!”

“兩位兄弟大氣。”

“老漢我這就來給你們抓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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