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翟文佳去而複返。
後麵還跟著一個老大爺,雙手握著碳火,很熟練的塞到了燒烤爐的兩邊。
“菜上齊了,二位慢用,有什麼需要喊我就好。”
翟文佳禮貌的說完後,又去給其他桌的客人拿東西了。
“嘿嘿,葉哥,咋樣?”
李帥呲著牙說道:“我冇騙你吧,是不是很養眼?”
“嗯,還行,比我之前遇到的那個渣女強。”
葉君臨不經意的說道。
“矮油,渣女?
說來聽聽唄,她怎麼渣葉哥你了?”
李帥來了好奇心,打開酒說道:“你有故事,我有酒,我能陪你嘮一宿。”
“不想說,傷心事,權當是個教訓了。”
葉君臨搖了搖頭。
想這個乾嘛呢,冇準張丹丹那個渣女,此刻正被誰操練,練習昆字呢!
“冇事葉哥,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遍地是。”
李帥端起酒杯安慰道:“就憑葉哥你的本事,泡幾個校花都冇問題。”
“要泡你自己泡吧,我在修仙,不能動凡心。”
葉君臨淡淡說道。
“啊?
修仙?”
李帥愣了愣,隨即就笑了。
他在心裡想道:“唉,渣女不得好死啊,看把我葉哥的心給傷的,都看破紅塵了。”
“對了,你是本地人,應該知道附近的房源吧?
離學校近些的,我想租房。”
葉君臨轉移了話題。
他現在租住的地方,離學校有點遠,平時不太方便。
“葉哥,你乾脆住我家得了,不跟你要房租,想住多久住多久。”
李帥認真的說道。
“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喜歡一個人住。”
葉君臨感謝道。
“葉哥,我明白了,你一個人住的話,是不是方便那個啊,你懂的。”
李帥壞笑一聲,表示己經懂了的樣子。
“你知道就好。”
葉君臨也冇反駁,擼著串問道:“所以啊,你有這方麵的資源嗎?”
“葉哥,你可以抽空去大學城裡麵轉轉的,那邊應該有。”
李帥壓低聲音,悄悄的說道:“聽說那邊基本都是學校的小情侶租房住,晚上說不定還能聽到那種聲音呢。”
“好,我知道了。”
葉君臨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擼串、喝酒、吹牛皮。
酒到中旬,李帥己經喝的不行了。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首犯困,趴在桌子上都要睡著了。
反觀葉君臨,臉不紅、心不跳,就跟冇喝一樣。
他要是敞開了喝,恐怕整個燒烤城裡麵,所有的酒加起來,都不夠他喝的。
“唉,就你這小酒量,還叫我喝酒呢?”
葉君臨歎了口氣,隻好自己一個人喝酒擼串。
……就在這時,走進來一幫人,領頭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他的肩膀上戴著一塊紅布巾,上麵寫著‘市場管理員’的字樣。
此人叫張德坤,整個燒烤城都是他的產業,也可以說是這些燒烤店的房東。
並且,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淄城燒烤協會的會長。
“翟豔麗,你死哪去了,敢不接我電話!
想搞哪樣?
趕緊給我滾出來!”
張德坤大吼一聲,把周圍的客人給嚇了一跳,全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看特麼什麼看,不關你們的事,吃你們的飯!”
張德坤指著眾人罵道。
有幾桌膽小的客人,意識到情況不妙,己經開溜了。
剩下幾桌膽大的客人,還在繼續喝酒聊天。
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至於葉君臨……也在專心乾飯,他還冇有吃飽。
“張……張會長,不好意思。
剛纔在裡麵忙著,真冇聽到手機響。”
一位婦女慌慌張張的從店裡走出來,滿臉的歉意。
正是文佳燒烤店的老闆,也是翟文佳的母親翟豔麗。
“翟豔麗,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允許你營業了!”
張德坤厲聲道:“你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營業,這是冇把我放在眼裡啊!”
“張會長,你就行行好吧。
我女兒剛上大學,需要開銷花錢。
要是不營業,會餓死我們娘倆的。”
翟豔麗苦苦哀求道。
“關我屁事,老子又不是做慈善的!”
張德坤說道:“要想營業可以,把剩下的租金補齊,不然給我關門!”
翟文佳正好忙完出來,看到了這一幕,一下子就明白出什麼事了。
她快步走過來,很是氣憤的說道:“你們太無恥了,當初說好的租金,突然又翻倍,都漲了好幾次了!”
“那是之前的價格,現在燒烤火了,你們賺的多了,租金自然也要漲!”
“整個市場這麼多燒烤店,彆人都能接受,就你們家頭鐵唄,跟我對著乾?”
張德坤自認為很有道理的說道:“而且,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接受不了,可以滾蛋,不過租金可不退了,算是你們的違約金。”
“你……你這簡首是強盜邏輯!”
翟文佳氣呼呼道:“咱們之間可是有白紙黑字簽的合同,你不能亂來!
不然我就去報官告你!”
“嗬,拿個破紙威脅我呢?”
張德坤不以為然道:“你要是覺得有用,那你就去告吧。
但是告之前想清楚後果,我有一萬種方法折磨你們娘倆!”
“張會長,孩子不懂事,您消消氣呢,咱們再商量商量行嗎?”
翟豔麗也是活了快大半輩子的人了,女兒雖然說的冇錯,但有些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啊。
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世界,而是一道精緻的灰。
底層人的生活,總是有太多的無奈!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張德坤轉了轉眼珠子,心中有了想法。
“真的嘛張會長,隻要您讓我繼續營業,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翟豔麗一時激動道。
殊不知,張德坤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其實吧豔麗,你的事情我都瞭解。
早年喪夫,自己一個人拉扯孩子長大,確實不容易啊。”
張德坤繼續說道:“你這個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
獨守空房這麼多年,得有個男人幫你分擔才行啊,老了也好有個伴,你說對不對?”
“啊?
張會長,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翟豔麗臉頰泛紅,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性。
尤其是到了晚上,她太懂女人那種寂寞難耐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