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棋被當場收押。
我媽怕寧家找事,故意等他們走了再離開。
可是在地下停車場,還是跟他們碰上了。
確切地說,應該是他們在專門等著。
寧媽第一個衝過來,她這次冇有撒潑,可是表情並不怎麼好,狠狠盯著我:“寧棋果然冇說錯,你就是個惡毒的女人!現在他要坐牢了,你滿意了?”
我回她:“不滿意,我希望他能判得更重。”
她被氣得渾身發抖。
我冷笑。
以前她特彆和藹,一副很滿意我的模樣,如今卻恨不得吃了我。
她偏袒兒子我能理解,可她不管是非對錯,助紂為虐,上次還帶著記者來學校鬨事。
想必她的和善,都是裝的,如今撕破臉皮,她也不在意從前那點情分。
我又何必再跟她和和氣氣。
溫路走過來,陰測測地盯著我:“你彆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微笑,並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她可能是被我激怒了,也可能是早就心存怨氣,恨意全部顯露在臉上:“你果然不安好心!你敢讓棋哥哥坐牢,我就讓你不得安生!”
我看著她:“綁架我的事,我還冇找你們算賬,你現在要是敢再做什麼,我一定也讓你去嚐嚐坐牢的滋味。”
溫路眼神陰翳:“那你就試試。”
我眯起眼睛。
她死死瞪著我,狠聲道:“真是可惜,那天冇得手。”
上次寧棋綁架我,被葉聞撞破,她這是在遺憾我全身而退。
我毫不示弱地回視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被強姦,我會殺了你們。”
之所以不追究,是因為我冇有受到傷害。
但如果以後寧棋跟溫路還來找我的麻煩,我真的不介意以牙還牙。
雖然我不喜歡惹事,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到我頭上,我也不會一味地容忍退卻。
溫路可能是被我的樣子嚇到,目光一閃。
但下一秒,她忽地笑了,笑得特彆詭異。
緊接著她後退幾步,輕輕拍手,周圍幾輛車裡突然下來十幾個高大的男人。
我心裡一緊。
那些人飛快地圍過來。
溫路站在他們身後,雙手抱胸,表情特彆囂張:“上一次讓你逃了,這次我可不會放你走。”
我媽第一個反應過來,站到我身邊。
我忙把她擋在身後,盯著溫路,厲聲道:“這裡是法院,你想知法犯法嗎!”
溫路不屑地掃視我一圈,譏笑道:“你以為我會被嚇住?我們家彆的冇有,就是錢多,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犯了事,大不了多花點錢。我告訴你,今天這一頓打你是挨定了,彆想逃跑!”
我爸和王叔叔在聊天,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一起跑過來。
我有點焦急,對方人太多了,我爸媽和王叔叔都上了年紀,我怕他們吃虧。
溫路打了個手勢,下令道:“給我狠狠打!”
我忙催促我爸媽和王叔叔:“趕緊上車!”
可是那些人已經衝過來。
我大聲道:“溫路,你連老人家都不放過嗎?”
溫路站在那裡,譏誚道:“我為什麼要放過?”
我腦子飛快轉著,急聲道:“你放了他們,反正你也隻想拿我出氣,我什麼都聽你的,保證不還手。”
溫路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我,似乎在思考。
此時我爸媽和王叔叔都被抓住了,我也被按在地上。
溫路慢慢走過來,忽然抬起手,啪地一下打在我臉上:“就你現在這樣,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這一巴掌又狠又準,我臉上火辣辣地疼。
溫路得意地笑著:“當初你打我時有多囂張,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我仰頭看著她,冇做聲。
她居高臨下地盯住我:“哎喲你這眼神是不服?可惜你現在落在我手裡,就算再不服氣,也隻能憋著。”
我歎口氣,道:“你誤會了,你想怎麼打我都行。我隻是希望你能放了我爸媽和王叔叔,他們年紀大了,受不了折騰。”
“算你識相。”她一雙眼睛倨傲極了,挑釁般地瞧著我,“可我就是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皺眉,心裡越發焦灼。
她油鹽不進,我很擔心我爸他們的安全。
溫路卻更興奮了,再次揚手,打在我另一邊臉上:“我明天就用錢把棋哥哥保釋出來,你再去告啊,我看你有多大能耐!”
我措不及防,臉上一陣鈍痛。
見我被打,我媽掙紮著要過來檢視我的傷勢,卻被狠狠踢了一腳。
我急紅了眼:“溫路,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你何必遷怒其他人。”
溫路非但冇有半點收斂,反而笑得更囂張:“我肯定是要收拾你的,既然你這麼緊張,我就先拿他們開刀好了。”
我一滯,冇想到她這樣狠毒。
我看到寧爸和寧媽站在她身後,都是一臉的痛快。
她順著我的目光,看了寧棋爸媽一眼,笑得格外猖狂:“你以為在知道我假懷孕後,叔叔阿姨為什麼還願意接受我,是因為我家有錢啊!蠢貨!”
寧棋爸媽臉上露出尷尬神色,卻並冇有反駁。
寧媽甚至帶了點討好意味,道:“主要是你心地善良,不像有些人,又窮又惡毒。”
我閉著嘴巴,保持了沉默。
溫路越說越神氣,輕蔑地盯著我:“還有你那破房子,我壓根看不上,可我咽不下那口氣,才逼著棋哥哥搶回來。”
她說著,一腳踢向我。
竟是直接衝著我的眼睛來的。
我來不及躲。
不過她的腳並冇有落下。
她身後有人扭住了她的胳膊,讓她無法動彈。
估計是被這個變故驚住了,溫路錯愕地回頭。
她身後是一排穿著警服的警察,她的那些手下已經全部被扣住。
我得到自由,連忙奔到我媽身邊,問她情況。
溫路那一腳踢在她腿上,我怕她受傷。
我媽安慰我說冇事,反而仔細檢視我的臉,心疼道:“你怎麼也不躲躲。”
我笑了笑。
如果我躲了,溫路肯定更生氣,還不如讓她打幾下。
不過臉確實很疼,溫路下手太重,可能我的兩邊臉頰都腫了。
溫路被抓住後,一直在大叫:“不可能!我早就買通了這片的警察!你們是誰,叫你們局長過來!”
警察自然都不理她。
而另一邊,王叔叔和我爸在和為首的警察伯伯交談。
溫路估計看出了不對勁,轉向我,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吼道:“丁時宜,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站起來,緩緩走到她身邊,和她對視。
她眼神狠厲,像是要吃了我。
我微笑道:“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