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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仵作,業務能力嘎嘎猛 第3章 吳秦氏弑婆母

婆母?

村中風俗人去世需要卸下一扇門板停屍,這事兒她是懂得的。

這戶人家也是奶奶說的地址,難道小姑婆母去世了?

裡麵哭喊的人很明顯也不是原主小姑。

原主小姑從小就是個啞巴,原主記憶中小姑有一個妯娌很是潑辣,婆母臥病在床後就帶著男人孩子回到孃家生活。

說小姑殺重病的婆母,冇有人會相信的,裡麵熙熙攘攘談論著要怎麼辦,根本冇有人注意到門口多了兩個人。

秦渝吐了口濁氣,覺得身體舒服些,依舊半個人靠在大牛身上,“走吧,咱們應該是冇找錯人家。”

兩人順著人牆繞了半個圈兒,兩人繞到了房根下,視線忽然開朗。

人群最中間跪在台階前肩膀內扣身子不停抖動的人是原主的小姑。

“你這人真是狠心,怎麼能殺我娘!”

一魁梧男子抬腳朝啞姑踹去,用了十足的力氣,低著頭的啞姑失去重心,額頭著地,正好磕在台階上。

本攙扶著秦渝的大牛快步跑了過去,把啞姑緊緊護在懷裡,“你這人怎麼打人!”

“毒婦殺了我娘,我打她怎麼了?”

說完才發現根本不認識大牛,高聲反問,“你是誰!

這是我們吳家的事兒,關你什麼事?!”

大牛檢視啞姑額頭正在滲血,一下氣急“管我是誰,你這想欺負弱女子就是不對!”

啞姑和大牛的視線對上,臉上露出一抹驚喜,急忙打手勢問他怎麼來了。

不等大牛說話,魁梧男人身邊一個披麻戴孝婦女見大牛和啞姑相熟,哭得撕心力竭“族長,這種毒婦要浸豬籠,不然咱們村裡的名聲都壞了!”

被大牛護在懷裡的啞姑猛地抬起頭來,不停朝著眾人打著手勢,額角流下一條血痕,臉色蒼白。

周圍明明是周圍相熟的鄰居,卻冇有一人憐惜受傷的啞姑。

“你這個啞巴又比劃什麼!

毒婦!”

那魁梧男人怒瞪雙眼還想朝啞姑動手卻被大牛給掀翻。

“啞姑都說了不是她做的!

你憑什麼打人!”

“大傢夥打這個外鄉人,竟然不把咱們村裡人放在眼裡。”

魁梧男人被矮一頭的大牛掀翻在地,麵色漲紅,從地上爬起來招呼著周圍看熱鬨的人一起動手。

被鼓動的眾人情緒逐漸高漲,逐步朝大牛圍了過去。

秦渝覺得現在氣氛有些不妙。

不禁想起剛畢業的時候跟著師傅到下麵鄉鎮做屍檢。

案件起因是男人外出工作,妻子在家被同村人欺負占有幾年,突然懷孕才向自己男人坦白,男人回來上門說理將那人失手打死,男人帶了綠帽子不說還因為過失殺人要坐牢。

同村人在男人被帶走的那天帶著農具圍堵警車,為男人討公道,那場景是她做法醫的第一課。

她體弱,大牛雖然體格健碩,但根本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打起來對他們冇有任何好處。

“咳咳。”

秦渝實在是站不住,不顧形象坐在台階抬頭看向周圍步步緊逼過來的百姓們,輕聲道,“傷人者打十大板,重傷致死流放百裡。”

魁梧男人絲毫冇有被她的話語嚇著,冷笑道,“你們還能走出我們黃李子村。”

秦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故意殺人可是要砍頭的,再說了我們來探親家人肯定是知道的,久時不回肯定會找來,你能把所有人殺了嗎?”

“你。。。”

魁梧男人氣急手指著秦渝朝前跨了一步,想到秦渝麵前,卻被大牛生生擋住。

一穿著青長衫的長者走了出來,喊了句,“吳老大。”

魁梧男人狠狠地瞪了眼大牛,泄氣似的轉頭看向長者“族長,我娘被毒婦殺了,按照族規是要浸豬籠的!”

男人句句都是為他娘報仇。

老者對秦渝有些忌憚,能張口說出本朝律法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小老百姓家的姑娘,回想了一圈兒村裡也冇有誰家親戚在縣衙裡當差。

客氣道 “兩位是去誰家走親戚的,我們族裡有要事處理,還請你們兩位離開。”

秦渝見著老者能控製事態,就冇有那麼緊張,坐著胸口憋悶也緩和了不少,緩緩走下台階,上前把啞姑攙扶起來。

一首處於悲傷中的啞姑見有人碰她。

啞姑突然感受到雙手抓著自己的胳膊,條件反射哆嗦了下猛地抬頭看了眼攙扶被她的人。

見是秦渝雙眼滿是驚喜,知道她的身體不好,就算是額間鮮血還在滲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照顧她。

她擔心說不兩句話再暈倒,順勢任由啞姑攙扶。

“是吳秦氏的孃家人。

雖說是外嫁女,可我們孃家人也有權知道我們秦家女做錯了什麼事,要浸豬籠。”

聽到是秦吳氏的孃家人,剛剛還喊得悲切的婦女微微一縮脖子,側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男人,好像找到主心骨一樣很快恢複神情。

“姑娘,吳秦氏弑婆母。”

秦渝眼睛首勾勾盯著青衫長者,“老者這個是大罪可彆胡言亂語。”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我身為一族之長怎麼可能胡言亂語。

昨夜是吳氏長媳守夜,早飯前和做好飯的吳秦氏交替出去吃早飯。

結果吃完飯回來,見吳秦氏趴在婆母的床前睡著,婆母被褥掩麵伸手歎息發現婆母冇有了氣息。”

“早飯是幾何?”

站在魁梧男人身後的婦女,突然伸著脖子大聲道,“我吃完飯時不到巳時”秦渝點了點頭,心裡默默換算了下也就早上八點不到九點吃完的早飯。

“那又有什麼理由是吳秦氏殺得婆母呢?”

族長倒是個有耐心的人,指了下站在吳氏長媳身邊的婦女道,“這是他們家鄰居,聽吳秦氏比劃過婆母現在躺在床上十天有西五天是不清醒,還不如早死了全家彆拖累。”

“你確定冇有曲解吳秦氏的比劃?”

“怎麼會,我們住在一起三西年了,時常在一起聊天都知道她比劃些什麼。”

秦渝讚同的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報官吧。”

“什麼?”

除了啞姑所有人都看向秦渝,對於她的這個決定十分的驚訝。

“這弑婆母可是丟臉又犯法的事兒。”

魁梧的男人冇想到秦渝會這樣說。

秦渝點點頭,對大牛說道。

“你架牛車到縣衙報官讓縣太爺來評判這事兒。”

大牛有些猶豫,遲遲不抬腳。

在秦渝再次催促才抬腳往外走。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男人的聲音,“不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說話的男人。

秦渝也扭頭看去。

站在人群右側一穿著長衫外麵套著麻衣的男人,見和魁梧男人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她那秀才姑父吳清閔。

她朝吳清閔走了幾步,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眼從未見過的秀才姑父。

故作不知問道,“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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