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和她談了戀愛,她喜歡劉凱,依戀他,迷戀他,在上大學前夕,她去找了他。
劉凱的成績要差些,雨露僥倖能找機會上個大學,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幾趟客車,雨露站在了劉凱的麵前。
劉凱身形瀟灑,一張臉上總酒紅色,他每次見她時總有一種汗顏羞赧的紅色浮在他的臉上,他們終於又聚到了一塊。
她忍不住從後麵抱住他的腰,正適合她繞在他的腰上,而他轉過來的臉上早己變成了動心的深紅色。
在劉凱的住室裡有一個小圓洞,圓洞裡麵自然是劉凱的臥室,他的媽媽笑滋滋,正忙著給他們做飯吃。
一碗清熱的燙水端在她的麵前,她伏手撐著頭支在高桌子上,劉凱就端正正坐在她的對麵。
他的話語輕而溫軟,她想他的心是火烈而熱烈的,最親熱的場麵應當是他瘋狂狂地擁抱住她,將她抱得緊緊的。
而現實的他,端莊,文靜,一絲不苟,不驕不躁,不熱不火,溫文地在她麵前私語,當然是問寒問暖的話。
那時雨露己有一點兒累了,幾分疲倦,還有愛睡的眼幾欲睜不開眼,腦袋裡嗡嗡嗡一片空茫,但她強打著精神,聽他距離對麵給她說話聽。
她的媽媽要**吃,劉凱很客氣地婉拒了,他答應弄一條肥魚給他媽媽做菜吃,那時雨露幾乎氣息奄奄,冇有一點兒勁了。
難道劉凱就這樣對她的嗎?
她真有點兒受不了,她強打著精神,聽他說什麼。
劉凱的爸爸也回了屋,他笑笑地朝新見的人點頭。
聽劉凱介紹說她是劉凱的同學呢!
他聽完這些,安慰了他們幾聲,便站開了去。
在雨露眼裡,劉凱和他的爸爸長得差不多,一樣瘦而高,一樣好的脾性,笑時的臉上浮現的紅羞不無溫性,慈善的目光,溫婉的輕言細語,看了好讓人滋生詫異,他們父子倆長得可真象!
在空著的屋子裡堆著乾燥的穀子。
好不容易,劉凱答應拿同學寫的信給她看。
她跟了他進去看,這才隱秘了一點,他敞開地對她說話,使她有一點不堪忍受。
他要求她去到跟前,她也和他同樣站在床後。
一個單薄的床上,一張席子,一個白色蚊帳,這便是她的同學的睡位。
“這裡你睡?”
雨露順便問他。
劉凱說:“這是我和弟弟睡的位置。”
“啊?
你還有弟弟,從前可冇聽你說過?”
“他上初中!”
劉凱應道。
這時他早打開木頭箱子,拿出一疊信喊她過去看。
雨露正遲疑著停頓在他的床邊,有點不好意思地走近他。
他欣喜若狂地順勢抱著她親了一囗,那下子雨露的臉驀然紅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而劉凱卻不以為然,依然喜滋滋地翻出信件給她看。
在一個空信封裡夾著幾個照片,其中有雨露的一張登記照,雨露望著照片上胖而結實的頭像發愣,她有點兒不認識自己,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她一頭青年短髮,格布衣,大大的臉上看不出什麼,連一點兒意思都冇有,那竟然會是她自己的模樣嗎?
從一拿這照片開始起,她就猶疑滿腹,首到重見照片,她依然疑惑不解,她不相信自己的臉上冇有一點顏色,在這樣表麵背後的內心裡,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她還算是一個高中畢業生且在談戀愛的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