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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寵她入骨 第19章

蘇杳:“成親?”

男子重重的頷首點頭,目光萬分懇切,臉色疏冷矜貴:“嗯,成親。”

珧琢說得正色,不見此前的輕佻與惡意。

他將葉昭今日的話刻進了心底的,如今念及了這麼一陣兒,終究是忍不得了,要與蘇杳一吐為快。

他要和蘇杳成親,做一對夫妻。

“明媒正娶,三書六聘,這些我都不會少了你的,不會讓人落了口實。”

珧琢字字情真義篤,真同和蘇杳提親那般,眸光流轉:“婚禮一切的喜好皆按照你的心意來,隻要你說想要什麼聘禮新衣,我都為你去尋。”

“婚禮也不急於一時,可以慢慢籌備,我絕不會怠慢了你。”

畢竟是成婚,女子一生隻此一次,他已是在彆處讓蘇杳受了氣,再不隆重一些,真苛怠了人,蘇杳更是打心眼裡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遙想新婚,珧琢笑得神往中夾雜著幾分稚氣,春風滿臉得儼然一副新郎官模樣,春風滿麵。

“成親之後,我以你為尊,你便是我夫人,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

“我也會遣人去京城,告知你的父母雙親我兩的婚事兒,畢竟是成親,還是得知會他倆老人家的。”

“杳兒,可以嗎?給我一個名分,讓我成為你的夫君。”

任誰聽了都隻覺珧琢卑微惹人憐,可誰又知,是他用儘卑劣手段,將人囚禁在這兒的呢?

珧琢的真情流露,蘇杳氣得捏緊了手中的杯盞,怒不可遏,卻又不得不隱忍:“若是我回絕呢?”

珧琢神色如常,過了片刻,纔給了蘇杳為數不多的恩諾:“以後每月,你可以修書一封,給家中二老訴掛念、報平安、聊近況。”

蘇杳將手中的杯盞一放,略燙的茶水四濺到纖指和衣襟上:“修書?珧琢!他們就我這一個子嗣!”

珧琢頓了頓,不情不願改了口:“兩封。待蘇國公他老人家致仕後,若是二老願意,也可來這兒頤養天年,我必當給他們養老送終。”

他既如此相逼,蘇杳又如何能反駁?

既是委身於人,又談何讓珧琢萬事都遂她的心意,妥協的隻能是她罷了,可心中又難免苦澀,也掛念千裡之外的家中雙親。

“致仕?是擔心我爹現在還能調兵遣將、剿滅了你這陰險惡毒的什麼仙樂族吧?”

“杳兒——”

女子頃刻斂笑,驟然疏冷薄情:“那你大可放心,我爹這些年已經將兵權全都交由了聖上,就算知道我在這兒,他也調不了一兵一卒。”

功高蓋主的道理,自古以來皆是如此,她爹晚年才得了她,所有心思也全都落在她身上,隻想安享晚年,也算是有了個由頭。

天子念及蘇老將軍年事已高,為朝廷鞠躬儘瘁,還有一位時刻命懸一線的幼女,這才順遂安心,賜了個國公的名頭。

即便如此,珧琢自是放心不下的。

老將軍雖無實權,但舊部未遣,個個手握重權,當年也是為那位穩住了根基,那位若是不出手搭救,隻怕是令人心寒。

倘若是老將軍知愛女受辱,不忍宣揚,也難免會私下找些江湖上三教九流之人,隻怕日後,他和蘇杳,又有何安生日子可過?

珧琢麵色慘淡,攥上蘇杳的手:“我必定會真心待你好的,你大可放心。”

蘇杳扯了扯唇,抽動著觸感暖乎的手,哂笑自誚輕語:“我同不同意,你不都會一意孤行?又何需聽從我的意願?”

“你知我心中所想的,我不願嫁你。”

孑立於窗欞處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卻透著悲天憫人的淒楚,更顯得人薄弱無依。

蘇杳:“若你當真想聽我說一句我心甘情願,那好,我遂你的願。”

“我願意嫁給你,珧琢。”

她是蘇國公府的唯一的子嗣,且是老來得子,自小久病纏身,孱弱不堪,看過無數名醫都說命不久矣,最遲活不過十八歲。

她以為隔絕她和爹孃的是死彆,如今看來,是生離。

從小爹孃就對她滿心嗬護,她又如何能撇下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擔驚受怕?

蘇杳薄粉誘人的朱唇翕動,聲色嗚咽:“滿意了嗎?還需我說些什麼來討你高興?”

珧琢望著蘇杳凝著水霧、瀲灩含傷的清眸,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兒。

他知蘇杳不甘受辱,但他也放不下人,讓蘇杳離他而去,從此形同陌路,他是萬萬不行的。

他既認定了她,就隻有她。

腦子嘴角上翹,擠出一抹柔情,交付給蘇杳:“我會叫族中長老選定良辰吉日的,到時婚宴所有喜好,皆照你的心意。”

她的心意?

她的心意就是不成親。

蘇杳同珧琢無話可說,閉目養神,聽著庭院中潺潺流水與輕風簌簌,自由愜意。

卻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窗杦被人闔上了半扇,珧琢用手貼蹭著蘇杳的玉麵臉頰,冷若寒霜,便攏了攏手,給人暖和。

又怕蘇杳埋怨,多嘴解釋:“近日天氣轉涼,寒氣入體難免對身子不適,還是當心心,染了風寒可不得了。”

蘇杳:“是對身子不適,還是不易於我受孕?”

濃密捲翹的鴉羽好似扇麵一樣鋪開,皎皎如明月般的冷眸虛離的覷著一處,絕情漠視。

隻見二人氣氛愈發焦灼,珧琢難免心如刀割,不願蘇杳總是對他的好意妄加猜測。

“去換身兒乾的衣裳吧,本就吹了風,沾了潮氣又該要咳嗽發熱了。”

珧琢雖比蘇杳年幼一歲,但體態高闊頎長,扛抱起輕如飄羽的蘇杳,駕輕就熟。

珧琢給人換了衣物,將人塞進厚重的被褥中,人即刻掩麵,背對著珧琢生著悶氣。

如此,珧琢也彆無他法,自有愧與人,蘇杳有千般萬般的氣,他都該受著。

“喝茶嗎?我去為你泡一盅暖暖身子,花茶?”

人對他置之不理,已是常態了。

珧琢泡了茶,卻並未再急著去蘇杳麵前惹她不快,隻是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門外傳來叩門聲兒,珧琢聲線甘冽沉重:“說。”

嫻音:“祭司大人,有外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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