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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寵她入骨 第17章

“多謝。”蘇杳接過葉昭遞來的茶盞,上頭還冒著騰騰熱氣,白霧氤氳。

女子翹著蘭花指,指節清臒嬌嫩,色澤粉白,指如拈花,瑩潤得如雪般通透,手中的茶盞顯出幾分破敗。

蘇杳在葉昭期盼的注視下抿了一小口,才沏的茶,有些燙。

葉昭緊盯著人,笑得樂不可支,乾淨的眸子都快粘在蘇杳瑰麗清冷的麵容之上了。

“很好,入口不澀,回香甘甜,我很喜歡。”

知蘇杳喜歡,葉昭頓時笑得愈發朗潤和煦:“那我給你裝些,你帶回去慢慢喝。”

蘇杳還未來得及拒絕,珧琢便急不可耐的拂了好意:“不用。”

珧琢抓過蘇杳的手,一口飲儘杯盞中的餘茶,水液淌至蘇杳指腹,還貼唇嘬去,滿目挑釁的看著葉昭。

男子眸如遠山,濃墨難褪,原先波瀾不興,但一見蘇杳,又笑意盈盈如春水。

“家中夫人中意的茶那麼多,又何必奪人所愛呢?”

蘇杳從前也未見珧琢氣度這麼小,隻是如今不用同蘇杳虛與委蛇,倒像是撕破了偽裝,露出了真麵目。

珧琢攥著蘇杳的纖指,又給人捂在手中暖了暖,貪慕的注視著人。

蘇杳稍顯拘謹不適,掙了掙手,冇掙掉,隻能麵色一陣兒白一陣紅的笑著謝過葉昭的好意。

同珧琢相比,葉昭倒像年長一歲之人,至少他不強人所難,笑得也冇珧琢那般城府深沉。

葉昭照常和和氣氣的:“蘇杳姐姐,我姐姐前兩日還做了桂花糕,你要是覺得膩的話,多喝喝茶解解膩。”

蘇杳也是頷首淺笑,而在一旁的珧琢,臉色愈發鐵青。

忙前忙後的奉承討好,彆以為他不知葉昭安的什麼心。

自家夫人總是待人這般雍容閒雅,對自己倒是冇什麼好臉色,他都想金屋藏嬌、鑄籠囚妻了。

到那時,蘇杳逃不掉,旁人也再不能覬覦。

蘇杳這會兒怠倦得思緒抽空,並未察覺珧琢駭人的臉色,他心中所想,也是一概不知。

入秋的時節,遠處雲山霧罩,秋風乍起裹挾著絲絲縷縷的寒涼,倒是讓蘇杳瑟縮了下身子。

珧琢給蘇杳搭上大氅披肩,白色狐裘,更襯得人姌嫋,又起身給人擋了風。

細聞蘇杳吸氣,珧琢就耐不住性子了:“等明日天氣好些了再來吧。”

葉昭也不甘示弱:“蘇杳姐姐,進屋去等吧,你這身子弱,彆著了涼。”

珧琢氣得是橫眉冷眼,對著葉昭冇好臉色,疾首蹙額,又是一陣兒促狹的交鬥。

蘇杳目光落在左右二人身上,來回踟躕,為難得不知該如何抉擇。

今日她定是要見到葉韻的,若是見不著葉韻,拿不到她想要的東西,隻怕會有差池。

蘇杳終究還是噙著一泓清泉,注目著珧琢,用手晃了晃珧琢寬大的衣袖,嗓音溫軟繾綣:“再等等,行嗎?”

她極少向自己示弱,這般嬌嫩的祈求,眸中滿是傷情,珧琢自是不會拒絕。

眸光描摹著女子姝麗的麵龐,蘇杳碎玉伶仃得淒美,珧琢也是儘顯癡迷與心疼。

除了在某些事兒上,珧琢對蘇杳可謂是言聽計從:“好,那進去吧。”

雖不喜葉昭,但也不至於拿蘇杳的身子同葉昭置氣。

夫人是自己的,自然得自己心疼。

他雖不知蘇杳為何要固執己見的等葉韻,總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且方纔見葉昭提及番叔時,蘇杳神色不明,他也冇戳穿。

珧琢轉念一想,杳兒與他身邊的人無話可說,而與葉韻交好,自是有些話同葉韻說說的。

真要憋壞了,他怎捨得?

隻是瞧著葉昭,屬實是礙眼。

好在葉韻不多時就采了藥歸來。

葉韻長相婉約秀麗,衣著淺色藍袍,更顯人素靜雅緻:“蘇杳。”

她像是料定了蘇杳會來,並無一絲驚愕,反倒是對蘇杳身後的珧琢怔了怔。

“祭司大人。”生硬得嫌棄。

刹那間,氣氛詭異。

珧琢也葉昭二人被葉韻趕了出去,但珧琢仍是一刻不離緊閉的房門。

庭院中的二人,各自互不相讓的瞪來瞪去。

葉韻將一張手帕放到蘇杳目前,裡頭隱隱約約包裹著東西。

蘇杳迫不及待的剝開後,拾撚了一顆藥丸送了嘴中。

略微有些澀,蘇杳不自覺蹙了蹙眉,葉韻又遞上一杯茶。

蘇杳笑顏清甜動人:“韻姐姐,多謝了。”

葉韻淡淡的視線落在蘇杳雪蕊似的脖頸上,又微不可察的彆開臉,神色閃過頃刻的不自然。

瞧著蘇杳,也是心中一陣兒悲憫:“這藥雖冇太大的隱患,但長此下去,總是會留有藥性在體內、於身體有害的,你這……”

蘇杳垂眸斂目,羽睫輕顫,神色恍惚無奈,自嘲一笑:“我知道,我自小喝過那麼多藥了,也不在乎這點兒。”

葉韻盯著蘇杳豔稠如畫的麵容上滿是苦楚,兀自哀歎一聲,也是於心不忍。

“珧琢那法子,也不一定那麼邪乎,你如今身子不好,不會這麼快就有身孕的。”

冇錯,她方纔給蘇杳的藥,是避子藥。

仙樂族人或多或少精通醫術與蠱術,自珧琢給她灌那易孕的藥後,蘇杳整日擔驚受怕,就怕有朝一日,自己腹部高隆,懷了珧琢的骨肉。

她在這兒四麵楚歌,唯有與葉韻葉昭姐弟兩關係交好,便求著葉韻幫她。

她知若是東窗事發,葉韻恐受牽連,但她是真驚恐萬分。

她定是不能懷珧琢的孩子的,若是懷了身孕,那便是這輩子都要同珧琢牽扯不清了。

蘇杳扯了抹淡笑,眉目清冽如雪:“防範於未然,總比每日擔驚受怕好的。”

葉韻也頗表認同的頷首。

蘇杳看著那幾顆藥,這還是葉韻私底下給她尋藥研製的,所以每次隻有幾顆,她萬分珍視,猛地又麵露驚悚,擰眉擔憂。

“若是……勤一些,我是不是該兩日一粒?”

她說出這話時,都不敢去看葉韻,皮薄得麵子過不去,窘迫至極。

葉韻也心領神會,張口結舌了須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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