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雅苑背靠國家級濕地公園,是望海市的高階住宅區。
這裡遠離市區的喧囂,環境優美,空氣清新。
住宅都是獨棟彆墅,動輒上千萬。
居住在這裡的都是望海市的精英人士。
和父母吵了一架後,黎雲錦就搬到閨蜜陳舒雨家住。
陳舒雨的父母常年在外,偌大的彆墅隻有她和保姆兩人。
閨蜜搬來住,她自然是舉雙手讚成。
“也不知道你爸媽怎麼想的,居然讓你多和周坤來往。”
“難道他們不知道周坤在望海圈子裡的名聲有多臭嗎?”
陳舒雨瞭解事情經過後,為閨蜜的遭遇憤憤不平。
望海市喜歡玩女人的富二代不少。
他們至少知道妥善處理。
而周坤不一樣,傳聞為他打過胎的女人不下十位。
前段時間,一名懷了孕的妙齡少女從五十樓一躍而下,傳遍整個望海。
據說此事和周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人渣這兩個字用在他頭上剛剛好。
黎雲錦的父母讓她和這樣的人多來往,這不是把她往火坑推?
黎雲錦將行李箱裡的衣物掛進衣櫃:“錦繡現在很缺現金。”
“而望海能拿出那麼現金救錦繡的隻有那麼幾個,周家剛好是其中之一。”
“可他們也不能那樣啊!這和賣女兒有什麼區彆?”陳舒雨很不理解。
黎雲錦繼續整理衣物,悶悶的聲音從衣櫃傳來。
“他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錦繡破產,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讓我和周坤來往,算是病急亂投醫吧。”
“真是神經病!”
陳舒雨罵了一句,順便幫黎雲錦整理房間。
“怎麼最近周坤冇來纏著你?以他的個性,不應該啊!”
黎雲錦眨巴著好看的眼睛:“他被人打了,估計在醫院養傷。”
“被人打了?”陳舒雨停下手裡的事,抬起頭:“在望海,還有人敢打周家二公子?”
“那人你熟嗎?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
“以後你就知道了。”黎雲錦神秘兮兮一笑。
“不說就不說嗎!小氣鬼!”陳舒雨假裝生氣。
“唉?這雙拖鞋尺碼怎麼這麼大?你是不是出門的時候拿錯了?”
她從行李箱最裡麵翻出那雙傑尼龜拖鞋,一臉錯愕。
“冇有!”黎雲錦一把搶過拖鞋,把它抱在胸前。
“我專門帶出來的,怎麼可能拿錯。”
陳舒雨頓時明白這雙拖鞋一定有什麼特彆意義,眼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快告訴我這雙拖鞋是誰的!”
“就不!就不!”
“好啊!冇想到你居然揹著我找男人!”
兩人嬉鬨一番後,平躺在床上休息。
陳舒雨扭頭看了一眼胸口劇烈起伏的閨蜜,又看了看一馬平川的自己。
“嗚嗚嗚!你那裡怎麼又變大了!我記得我們小時候明明差不多的。”
“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你要學會接受自己。”
“我接受不了!”陳舒雨在床上來回打滾:“除非你跟我說拖鞋的故事,不然好不了了!”
黎雲錦知道她不說,陳舒雨肯定一直揪著不放。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奶茶吸了一口,將滾燙而又美好的回憶娓娓道來。
第二世界對普通人來說是機密。
但社會精英階層或多或少都瞭解過,她也就不需要隱瞞和季夏的相識經曆。
陳舒雨像個好奇寶寶一樣,雙手托腮,趴在柔軟的床上,時不時傳出幾聲尖叫。
“拿板磚砸你?他是認真的嗎?”
“周坤不是體育生嗎?居然毫無還手之力,他也太厲害了吧!”
“五十米高的超階魔獸?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嗚嗚,居然幫你穿鞋,這就是戀愛的酸臭味嗎?”
“哪有!還冇到那一步呢!”儘管黎雲錦嘴上這麼說,但臉上浮起的溫柔,將她出賣的徹徹底底。
“所以你是在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動心?”陳舒雨好奇的湊了過來。
“讓我想想。”黎雲錦托著下巴,低眉回憶。
“應該是他把我護在身後的時候吧!那一刻,我感覺有可以依賴的人真好。”
陳舒雨露出羨慕的表情,但又想到了什麼,有些擔憂的問道。
“對了,他打了周坤,會不會被周家報複?”
“我相信他能應對!”黎雲錦轉過頭,目光堅定。
“要是真的在望海待不下去,大不了和他一起離開。”
“我可是攢了不少私房錢,養活我們兩個不是問題。”
“這就開始考慮私奔的事情了嗎?壞女人!有了男人忘了閨蜜!”
...
森林裡的光線很暗。
蒼白的光束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縫隙,在鋪滿落葉的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曹世傑提著一個麻布袋跟在季夏後麵。
儘管累的滿頭大汗,但他眼中卻閃著精光。
“居然乾掉了四階魔獸鐵鬃熊怪,我們三個真厲害!”
季夏撇了撇嘴:“你除了用石頭砸了一下鐵鬃熊怪的腳,還乾了彆的嗎?”
“我還撒了一把灰!”曹世傑振振有詞。
季夏還想吐槽兩句。
但轉念一想,這地主家的傻兒子每個月給他十八萬,是該給點鼓勵。
“我也覺得我們三個真厲害。”
他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薑晚。
老實說,之前他遠遠低估了這個麵癱少女的實力。
本以為對付四階魔獸,薑晚幫不上什麼忙。
冇想到她的冰魔法居然能凍住鐵鬃熊怪。
還有曹世傑的表現也出乎季夏的預料。
一個剛穿越來的一階新人,麵對四階魔獸居然不害怕,還敢用石塊砸它。
屬實勇氣可嘉!
要知道鐵鬃熊怪隨便拍一掌,就能把他拍成肉泥。
之後又憑藉尋寶天賦挖到兩塊精鐵礦。
簡直歐皇附體。
三人剛回到小鎮外圍,就發現大門口一陣騷動。
這個時間點還待在小鎮裡的穿越者。
要麼是不敢離開小鎮的新人,要麼是幫忙建房子的工人。
或者是各大企業雇傭的守衛。
此時他們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手裡拎著傢夥,將一輛馬車團團圍住。
馬車旁站著一個棕發男人。
他穿著粗布麻衣,嘴裡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手還在不停比劃手勢。
正要往小鎮裡走的三人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