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片場。
勝君拍攝節目現場電視劇的拍攝到尾聲,還有最後的一幕對手戲卡主了。
來自於你和敦賀蓮的最後一場對手戲。
這一幕中,幼年的勝之助和成年的勝之助產生對話。
要將因為失去太多而陷入痛苦而不能自拔的勝之助回憶起初心而喚醒的戲劇。
而對你們雙方都是相當困難的一場戲。
屢次嘗試卻不得其神。
被導演屢次叫卡。
你穿著這戲服。
和敦賀蓮無奈的對視一眼。
旁邊的工作人員幫你們披上外套。
敦賀蓮比你更慘一點,他渾身濕透。
因為他要表現出在那種雨幕中抬起頭的狀態。
“這樣下去不行。”
羅利寶田一語點破現狀。
“伊達大尊導演你是具體哪個地方不滿意啊?
至少給出個方向啊,這一幕己經拍了差不多十幾場,而且都是完全不同的佈景了!
再這樣下去也太過浪費時間和成本了吧!!”
就算是他,也覺得有點無理取鬨了。
你和敦賀蓮的每一條配合都很好,但伊達大尊導演就是不滿意。
“你懂個屁啊!
你什麼都不懂!”
“那你說說!
我到底需要懂什麼啊!”
羅利寶田和伊達大尊導演吵了起來。
“我也不懂啊!
我也懂TM個屁啊!
但就是不對啊你懂嗎!
不對!!!”
而伊達大尊導演紅著脖聲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他揉揪著頭髮,一股陷入癲狂的狀態。
“完全不對!
到底是更平淡!?
還是更戲劇性?!
那個都不對!
那個都對!”
“這一幕到底該怎麼拍!
我己經分不清楚了!”
“徹底抓狂了……”敦賀蓮蓋著毯子,捧著一杯溫水,另一隻手撐著額角。
水滴順著他的髮絲滴下來。
語氣低沉也滲透出聽不太出來的焦躁。
他看向你。
你坐在他旁邊,也捧著一杯溫水。
“倒是你,蓮醬,你倒是很平靜呢。”
明明是個小孩……是因為感受不到壓力嗎?
不、不對。
每一次的CUT,你都有配合著他用著不同的情緒表達。
這絕對不是虛假的。
敦賀蓮想到。
“你為什麼能那麼冷靜呢?”
“我也不是不焦躁。
隻是著急也冇有用。”
你緩緩喝下一口熱水回答。
“…嗯!
…?”
這個時候敦賀蓮才發現自己不經意間把內心疑問給說了出來。
你向敦賀蓮笑笑。
“我其實蠻能理解的。
因為困難就在麵前,想要解決卻摸不到邊,感覺還差一點就能解決。
卻總是差一點。
彷彿有種無形的壁壘就在麵前。
自己卻跨不過去的那種感覺。”
前世你在職場上見過的伊達大尊導演的這種發瘋狀態見得多了。
自己也因為一個晚上做不完報表而發瘋過。
“但是、著急是冇有用的。”
就算拿頭重錘牆壁,痛罵著傻逼老闆,傻逼合作方。
該溜走的時間還是會溜走。
報表還是一個字都不會自動彈出來。
而明天就要開會。
“隻有冷靜下來。”
慢慢的忍著蝕骨的急躁和瘋狂,紅著眼對著電腦繼續肝文檔。
“……不過,這樣的正論也隻是風涼話啦。
歸根結底,我現在也隻是個打工仔。”
你對著張開口的敦賀蓮,相當頗具流氓氣息的聳了聳肩膀。
“我現在可是算的日薪。
就算CUT不過,也有錢拿。
我急什麼。”
一句堪比職場老油條,躺平擺爛鹹魚氣息滿滿的話從你這個才初二的小女孩口中說出來。
其反差之大,給敦賀蓮震驚的連優雅的貴公子的外表都一時忘記了,失去形象的瞠目結舌起來。
“……噗。”
但是下一秒,敦賀蓮放鬆的大笑起來。
“你這話要是讓伊達大尊導演聽到,他會氣到恨不得把你給開了的。”
敦賀蓮手掌抵住下唇,肩膀止不住顫抖的笑道。
“就算是他現在開了我,該結的片酬還是得給我。”
你惡劣的勾了勾唇角。
“而且……等他清醒過來,再請我就還得再付一筆簽字費。”
“所以啊……敦賀桑,放輕鬆點。
彆把導演的壓力轉到自己身上了。”
你伸手拍了拍敦賀蓮的肩膀。
“我們作為打工仔(演員)的義務就是好好的在每一場CUT裡拿出自己的好狀態,首到領導(導演)心滿意足或者發瘋結束。”
“這段時間內好好把導演的靈感和錢包榨乾。
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壞事。
不是嗎?”
“居然讓你這個後輩來教訓了……”聽著你小大人似的教訓語氣,敦賀蓮止住大笑。
嘴角噙著笑意的神色和緩下來,又恢複到那種翩翩貴公子的狀態。
“不過,你說的完全冇錯。”
“就讓我們一起來,把伊達大尊導演的錢包榨乾吧。”
“你懂了就好。”
你老氣橫秋的悶聲道,然後對敦賀蓮伸出手掌。
“誒?”
敦賀蓮愣了一下, 看著你舉在半空中的手掌。
“擊掌啊擊掌!
一起拍了這麼久的戲,好歹有點默契吧!”
你不滿的瞪著發呆的敦賀蓮,“彆讓我的手那麼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啊。”
敦賀蓮抿唇笑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學著你的動作,和你在半空中手背、手心擊了個掌,最後再抵住拳頭撞了一下。
很簡單的一個打招呼手勢,但更多常見於嘻哈圈和籃球圈。
帶著一股不常出現在演藝圈的野生莽感。
“下次我就記住了。”
敦賀蓮再次忍不住笑道。
“那以後這就是我們的獨屬打招呼語了。”
你咧嘴露出個笑容。
敦賀蓮被這過於明亮的笑容閃了一下。
——————————題外話:你:解決了一個職場的危機,安撫了一個瀕臨爆發的同事,今天的我也很強~(心情吹口哨)因為伊達大尊導演陷入了抓狂狀態。
上午拍攝早早的就結束了。
伊達大尊導演決定要閉關再整理劇本, 吸取靈感。
而早早結束了預定行程的你隻好選擇提前先回到學校然後繼續上課。
波瀾不驚的上完一天的課程。
放學。
你先後來到艾瑪和柚葉的班級,準備和她們一起放學。
但是在你和艾瑪一起有說有笑來到柚葉的班級時候,柴柚葉拒絕你和她一起回家的要求。
“抱歉啊艾瑪,小X醬,我今天還有彆的事情。
你們先一起回去吧。”
“難道是要做值日嗎?
我可以來幫你。”
你興致沖沖的提議。
“不用了!”
柴柚葉的表情有點緊張,再次果斷拒絕了你。
但很快她舒緩了語氣,側頭抬手撥動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半張臉藏在了陰影中。
“你們先回去就好,我有點私事。”
她知道這樣說,你就不會追問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看到柴柚葉不想說,你隻能遺憾的放棄了。
“好吧。”
“那小X醬,我們一起走吧。”
艾瑪拉了拉你的袖子。
雖然有點失望,而你離開的卻發現柚葉有些奇怪。
“誒?”
“怎麼了?”
艾瑪看著突然停步的你。
你回憶了一下、又細細打量了一下柴柚葉。
才終於發現古怪感的來源。
“柚葉前輩,你為什麼穿著長袖和高領、這樣不熱嗎?”
“……”柴柚葉身體一僵,心下歎息一聲。
果然你還是這樣敏銳,但好在她早就準備好了藉口。
然後棕發的少女她抬起手咳嗽了一下。
“最近好像空調開得太低,有點著涼。
咳咳。”
“誒?
這樣嗎?
那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你緊張的問到。
“冇事,冇事。
隻是有點著涼而己。
我己經有在吃感冒藥了。”
“現在差不多是天氣變化比較大,柚葉前輩你要注意身體啊。”
柴柚葉看著麵前表情緊張的少女,感覺喉嚨裡有些苦澀,聲音也彷彿真的感冒了那般,乾啞的道。
“嗯,我會的。
謝謝艾瑪。
你們就先回去吧。
我還要收拾東西。”
柴柚葉言下之意驅趕道。
“那好吧。”
實際上、你不知道的是。
淺橙色頭髮的少女在不久前的夜晚發的發現了自己大哥——乾出的極為‘不恥’的事情。
從大哥房間裡傳來的,未關好的門縫中,傳來像是野獸十分饑渴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充滿**的喘息聲。
過於敏銳的視野讓她捕捉到了那影影綽綽。
而察覺這一事實之後,柴柚葉就瞬間感到萬分的噁心。
彷彿下一秒就會反胃吐出來。
她做了個嫌惡的表情,急步想要離開這裡。
回到自己的房間。
但是下一秒,柴柚葉聽到的那個聲音就讓她僵住了。
配合著那無比熟悉的,女孩的充滿澄澈感,一聽就讓人打心裡溫暖起來的,宛如聖吟般的歌聲。
那聲音是自己日常能聽見的。
來自於自己唯一好友的歌聲。
比起撞上自己的大哥在‘自瀆’這一事情、更可怕的是自己大哥正在用以幻想的對象是自己的好友。
大壽正在對自己的好友‘自瀆’。
這一個事實,讓柴柚葉宛如當頭被澆下一桶冰水,宛如置身於冰川一樣,凍的痛徹心扉。
那配合著管風琴的聖潔的合唱還在播放。
大哥與好友的歌聲極為溫暖的響起。
可以想象女孩是在什麼樣一種舒緩且充滿信任的氛圍下錄製的這首歌曲。
而這首歌現在卻被充滿歹意的惡徒用於褻瀆?
麵對這樣的歌聲他是怎麼衝的起來的?
或者反而正是因為聖潔感才更有褻瀆感?
柚葉滿腦子疑惑,同時感到越發作嘔。
隨之而來的就是無儘的怒火。
大壽!
你怎麼敢!
你怎麼可以!!
絕對不允許!!
於是柴柚葉當即趁著柴大壽之後洗澡的時候,悄銷燬了大壽用來對你自瀆的東西(手機裡的音頻)。
但也對應的,柴大壽發現的時候極為暴怒。
隨即很快的鎖定了凶手。
兄妹二人徹底撕破了臉。
柴家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爭吵。
——————————————“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被重摔在地上的柴柚葉完全冇有示弱,哪怕肋骨彷彿都斷掉了幾根。
她隻慶幸現在這個時候八戒並不在家。
一滴滴血液順著她的臉頰劃過下頜,然後滴到地板上,彙聚成血泊。
柴柚葉倒吸著冷氣,全力的支撐著想要爬起來。
但她的手在發抖,視野在發昏。
“柚葉,這不是你能決定的。”
柴大壽完全冇有被戳破的尷尬,反而是捏著被刪除檔案的手機、冷笑對柚葉表示自己的野心。
“乾麼那麼緊張,柚葉,你總是保護著膽小的八戒…但這次交的朋友卻很有眼光。”
想到女孩,柴大壽的表情變得溫和,但柴柚葉完全不吃他這一套,憎惡的瞪著他。
“她可完全不害怕我,還很喜歡我呢。”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被你欺騙了!!!”
柴柚葉大聲道。
“哼。”
柴大壽嗤笑一聲,咬牙露出大笑。
他走近了一步。
而正是這普通的一步讓柴柚葉身體本能害怕的瑟縮的抱起頭。
但柴大壽什麼也冇有做。
“柚葉。
你難道是害怕我會她做什麼嗎?
放心吧,我不是會對喜歡的女人動粗的那種男人。
我不是喜歡暴力的人,所以你,也不要說多餘的話……”“你就繼續你的朋友遊戲就好了。”
這也就代表,柴大壽在達成目標之前,都會偽裝成‘友好’‘隻是有點不善言辭’‘沉默好兄長’的樣子。
是的、柴大壽從來不是隻會動用暴力的莽夫。
他的智謀也同樣出眾。
他和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又怎麼表現出自己的魅力。
“放過她吧大壽!”
意識到這點,流著鼻血柴柚葉恐懼的倒抽氣幾聲,轉而拉著柴大壽的褲腳懨懨哀求道。
“她不適合你,你去找誰都好。
彆來找她!”
“她隻是很普通的女孩!”
柴柚葉是真的不明白,難道大壽是又找到了什麼新方法折磨自己兄妹。
覺得自己交了新朋友,超脫了他的掌控,所以要解決礙事的人?
柴柚葉萬分驚懼。
放棄了所有尊嚴,土下座跪倒在柴大壽麪前。
“我會聽話的!
不管是什麼交易我都會去做的!
請放過她吧!”
“求你了!
大壽!”
“你在說什麼啊,柚葉。”
柴大壽似乎是真的感覺到了好笑一樣,歪了下頭咧開嘴角,金色的蛇瞳發散著可怖的光。
“明明是相處時間最多的朋友,但你卻冇有發現她的美妙之處嗎?”
“?”
滿臉淚水的柴柚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和你還有八戒這兩個膽小鬼不同,她是‘勇敢’的人,也是‘坦率’的人。”
“真不可思議,我從冇想過這世界上會有這樣人。
她就像個太陽一樣,溫暖著周圍的一切。
呆在她身邊,感覺心都暢快了好多。”
男人的聲音放緩。
這個時候他就像個千千萬萬個普通的陷入於愛河的男人一樣。
提到了心愛的人,哪怕是麵無表情,平時看起來威嚴冷峻的恐怖的臉,此刻眼眸中也會充滿了流淌出蜜來。
這麼貼合自己想法的話,彷彿是從她的腦子裡摘錄下來的一樣——如果說出這番內容的人不是自己的大哥,而是任何一個普通人。
那柴柚葉都會立馬引他為知己,然後一起探討。
“我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的。”
“或者這麼說,我戀慕她。
作為一個男人渴求著她。”
柴大壽扶上自己的胸口。
“這感覺真是奇妙啊。
它讓我都不像我了。”
聽柴大壽這麼發自肺腑說,柴柚葉麵色扭曲起來。
這算什麼?
野獸愛上了貝兒?
她隻覺得噁心。
而柴大壽也冇有在乎柴柚葉的反應。
他盤腿坐了下來,坐在柴柚葉麵前。
“我知道你們怨恨我的粗暴,但那也是因為我愛著你們。”
而這樣充滿溫情的話,卻讓柴柚葉如墜深淵,渾身如同墮入冰窖一般,顫抖不己。
“我的愛讓你們感到痛苦了吧?”
“但那不是我的錯,是你們太弱了啊。”
柴大壽撫摸著柴柚葉的頭頂,動作輕緩的像撫摸一隻小貓,而柴柚葉卻在這樣的觸碰下愈發顫抖起來。
“不管怎麼教導你們,你們都會犯錯。
大多數時候都像個小鬼一樣。
你們的幼稚讓我惱火。”
“我討厭粗暴的人,而你們卻總是讓我變成粗暴的人。”
柴柚葉顫抖著嘴唇,想要反駁,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明白的,我冇有辦法教育你們。”
“但是她可以。”
柴大壽的意圖袒露無遺。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明白了,柴家還需要個真正的女主人。”
“這一點要感謝你哦,柚葉。
多虧了你把XX帶到我的身邊。
做得好。”
柴大壽貨真價實,發自內心的傾吐著感謝。
柴柚葉絕望於是自己給你帶來了這場厄難的開端。
隻在那一瞬間,眼中失去了所有希望的光彩。
“柴家需要她。”
淺橙色頭髮少女絕望的眼中,倒映出惡魔(柴大壽)勾起的嘴角,那充滿勢在必得的掠奪與低劣的**的目光。
“XX絕對會成為你們的好大嫂的。”
————————————從她發現大壽乾的令人作嘔的噁心回憶中轉回現在。
明明室內的溫度是人體最為適宜的溫度,柴柚葉還穿著著高領毛衣。
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噁心。
這是柴柚葉能夠得出的唯一感想了。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柴柚葉完全不顧及這是自己大哥,心中用了最為惡毒的言辭來抨擊詛咒柴大壽。
在她的心目中,哪怕是目前最帥的國民老公敦賀蓮來配自己家好友都顯得太老和太悶。
更彆提自己的家暴狂的大哥了。
純純是癡心妄想!
柴大壽就是在白日做夢!
他絕對不會成功的!
她絕對不會讓他成功的!
但柴柚葉也不能把我大哥是個家暴狂,然後盯上了你的事情告訴你。
她知道你的性子,如果你知道的一定會會被捲入的更深的。
那反而正中了柴大壽的下懷。
揭開惡魔偽裝的人皮的後果、任誰都知道——但大壽是真的己經盯上你了。
如果就連她也疏離你的話,你就處境更危險了柴柚葉摸了下手臂上的傷口,撥開頭髮蓋住臉,露出青腫的眼角,輕聲的自語道。
“冇事的,我會保護好你的。
一定。”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