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漁村小路上。
黃雷、紫楓妹妹和花晨雨快步趕回蘑菇屋。
每人手上,都拖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我就是欠你的,你說我一個老人了,還要給你當助理。”
黃雷穿著短袖花短褲,費勁的搬挪著行李箱。
另一隻手還要時不時的幫紫楓妹妹提一把。
紫楓妹妹此時也已經是滿頭大汗。
撒嬌似的擺了個小哭臉。
“晨雨哥哥.....你不是就在這裡住、住一個晚上嗎?呼~怎麼、怎麼帶這麼多東西,比我一個常常駐嘉賓都多。”
說完這句話,紫楓妹妹不得不停腳步再次喘了口氣。
這行李箱裡裝的是鉛球嗎?
也太重了吧。
此時好想念蓬蓬和奕興兩位苦力哥哥啊。
花晨雨見狀哈哈大笑。
“好像帶的是有點多了,辛苦了妹妹!我剛從蒙臉唱將節目上趕來。”
“我這兩天的新歌不是上了熱榜嗎,就比較忙。”
聽到這話,紫楓妹妹和黃雷對視一眼。
這是道歉嗎,還是在凡爾賽?
微妙的感覺不言自明。
花晨雨自顧自的問道:
“對了,聽說這次是蜜姐和熱芭也來了嗎?”
紫楓妹妹回到:
“熱芭姐好像有點事要明天來,蜜姐和蘇晨已經都到了。”
“蘇晨?”花晨雨眉頭一皺。
“不認識呢,哪裡的大神?”
知道這次都是美女參加,而且冇有搶風頭的人物,他這才答應助理來參加嚮往的。
怎麼又蹦出來一號人物?
紫楓妹妹禮貌地回到:
“蘇晨是導演安排的這期的綜藝素咖,可能不是什麼大神,但是應該也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紫楓妹妹的聲音很好聽,是花季少女獨有的清甜嗓音。
聽到解釋,花晨雨鬆了口氣。
轉而有點不悅起來。
“導演為什麼要把素人和我們安排在同一期啊。”
敢情是個來蹭他熱度的。
畢竟現在他新歌風頭正聲,有人想來分一杯羹很正常。
此話一落,累成狗的黃雷和紫楓妹妹冇有再說話。
眼看蘑菇屋就在眼前,趕路要緊。
直播間的彈幕上。
聽到花晨雨的抱怨,粉絲們也有些不滿起來。
“這也太離譜了吧,節目組為什麼把我們花花和素人安排在一起,利用花花炒作新人,是要蹭熱度嗎?”
“新人哪一點能比上我們花花,做陪襯的而已。”
“油餅吧?素人小哥哥招你們惹你們了?”
“快去看直播,蜜姐好像發現了什麼!”
此時蘑菇屋遠處的直播車上。
製片人張航西對著螢幕上的蘇晨昂了昂頭,問導演汪蒸魚。
“汪導,他就是熱芭內推的那位素人?”
“嗯。”汪蒸魚盯著螢幕輕描淡寫的回道。
張航西皺了皺眉。
“開播了我們才見著他,靠譜嗎。會不會冇有什麼話題。”
“哦還有,咱們上一季定的蔡坤怎麼冇來?”
汪蒸魚瞥了一眼張航西。
一副看自家傻兒子的表情。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還蔡坤,我們這季的預算隻夠綜藝素咖的了。”
張航西羞愧一笑,趕緊找補。
“嘿嘿,誰說明星就一定有收視率了,素人也好,能被熱芭內推來的,肯定也不簡單。”
說完,兩人開始繼續盯鏡頭。
為了今晚的直播全體節目組已經熬了半個月了。
開播第一天,隻要在線人數能過二百萬的坎兒,今天就能睡個踏實覺。
直播鏡頭上。
楊蜜驚訝的發現,聲音就是來自蘑菇屋。
來到主屋的屋簷下,這裡距離聲音最近。
旋律重複了三遍。
一遍比一遍流暢婉轉。
就在楊蜜即將聽到聲音具體位置的時候。
突然聲音在這戛然而止。
“停了?大概是什麼留聲機吧。”
“要麼就是黃老師的手機鈴聲響了。”
楊蜜自說自話著。
她可是話題女王,綜藝節目上的鏡頭表現力還是有的。
隻見楊蜜順勢倚靠窗邊,外麵已經月圓。
剛這樣猜測。
一個少年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視窗”
“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冇走”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隨著蘇晨的歌聲響起,楊蜜猛然抬頭。
她這才意識到,閣樓有人在唱歌。
楊蜜也是參加過無數唱歌節目的,在舞台上也演唱過不少歌曲。
那首《供養》還一度火了幾年。
所以光是開頭這四句歌詞,就深深的打動了楊蜜。
曲調、嗓音、歌詞,怎麼也得是專業級。
“我就說嘛,黃老師怎麼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看家呢。”
楊蜜的嗓音出了名的奶裡奶氣,千嬌百媚。
看來是自己誤會黃雷了。
還以為節目組把自己晾在蘑菇屋。
冇想到這蘑菇屋不是冇人。
還藏人了?
循著聲音,楊蜜來到院子裡的樓梯旁。
從這裡上去就是閣樓了。
那令人驚豔的嗓音繼續唱到。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蘇晨的嗓音就像鮫人的歌唱。
傳說中鮫人的歌聲動聽而有魔力,引誘著海上的水手趨之若鶩,然後驅船撞死在暗礁上。
此時的楊蜜就像水手一樣,走在樓梯上的她已經不知不覺完全沉浸在裡麵。
這首歌讓她想到了那段塵封的記憶。
每一句歌詞,每一個音符都像在唱她。
唱她那段遺憾的感情。
此時的月是圓滿的,人卻是殘缺的。
不知道自己當初做的選擇,是否是對的?
逝去的時光已經無法挽回。
漂泊、思念、錯過.....
楊蜜的心臟被牽引的怦怦直跳,內心不知道被什麼擊中,不禁加快了步伐。
她忘記了還在參加節目,甚至忘記了穿上鞋。
也忘記了黃雷臨交給他的任務。
此時的廚房鍋裡的魚湯。
已經快熬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