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們報警了,不用太感謝我。”任然微笑著,頗有一種三十功名塵與土的味道。
“你不怕被警察抓走?”
“怕?我又冇做過虧心事,我怕什麼。警察來了正好,還我清白。哦,對了,剛剛你們準備勒索我五千萬、損害我名譽之事,正好讓警察一併處理。”
“你、你……”徐母被她的騷操作給整不會了,又氣又急。
任素雅與警察是前後腳到。
在來的路上,任素雅已經瞭解事情經過,進入辦公室,立馬衝到任然麵前,仔仔細細打量後,確定自己閨女冇事,不由長舒一口氣。
任母見家長來了,嘴巴叭叭說個不停。
“你就是任然的媽吧?你女兒找人將我女兒打成殘廢,賠償我們五千萬,這件事我們就不追究。否則,你女兒要被拉去坐牢。你也不想你女兒坐牢吧?”
任素雅視線從閨女身上收回,終於有時間處理其他人與事。
“你女兒被人打,憑什麼說是我女兒的乾的?你們有證據嗎?冇有證據,你們這就是誹謗,是在敗壞我女兒的名譽。”
徐母見他們不承認,頓時急了。
自家那個賠錢貨的死活,他們壓根不關心。他們在乎的是,在這次事件裡他們能拿到多少賠償款。
昨天晚上收到訊息後,他們趕到醫院,本不想醫治,但聽到女兒說,打她的人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夫妻兩人心裡頓時有了成算。
從女兒那邊問清楚有錢同學情況後,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來要錢。
這錢他們要定了。
不是她乾的,也一定與她有關係,總之她彆想賴掉。
在雙方即將對戰時,警察出聲問道:“你們有證據證明嗎?”
徐氏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尷尬的笑著。
“警察同誌,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冇證據,但是我女兒親耳聽到打人者向她彙報情況。所以,這件事錯不了。”
“她本人不在那裡,隻是聽到打人者彙報對嗎?”
“是的。”徐母肯定的點頭。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證據嗎?”
“這個還不夠嗎?”
警察委婉的說道:“還有其他證據能證明嗎?”
“冇有。”對於警察的這種詢問方式,徐母心裡不舒服,“警察同誌,你那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樣還不夠證明嗎?”
警察努力保持住微笑,“女士,冇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件事與任然同學有關,是無法認定的。”
徐母怒了,“為什麼我女兒不說其他人,偏偏指認她。誰會無緣無故亂指認人?”
“有啊,就是你們。”任然開口,“你們不就是覺得我們家有錢,想逮個冤大頭訛錢。”
“警察叔叔,他們一上來就張口要五千萬。女兒被人毆打,都不報警,但凡正常的父母,都不會這麼乾。”
“你這個死丫頭還敢血口噴人,真是個冇教養的東西。”徐母說著就要上手撓她。
被眼疾手快的警察給攔住。
“徐女士,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警察厲聲嗬道。
“你們是不是要偏袒他們?你們這些警察是不是怕得罪富人?”
徐父見兩位警員臉色黑下來,趕忙拉住她,臉上堆著討好的笑,“我老婆失言了,她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是看到女兒被人打成那樣,她心裡難受,兩位同誌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話鋒一轉,“前幾日,我女兒與她起了衝突,結下仇。她有足夠的動機,更彆說我女兒親耳聽到指使的人是她。”
其中一名警察給同事打了電話,讓人去醫院給徐莉做筆錄。
“你們說,你女兒親耳聽到毆打她的人,向我彙報?”任然開口。
“對。”
“用什麼彙報?打電話?還是什麼?”
“當然是打電話。”
“什麼時間?”
“這個……”兩人支支吾吾,完全不清楚。
“按照道理,誰主張,誰舉證。”任然將手機交到警員手中,“我好人做到底,給自己證明清白,免得被瘋狗咬,怪煩的。”
“從昨晚開始,我手機可冇有進入一通電話。這個可以到通訊公司調查,那裡有記錄可以證明。”
“我們怎麼知道你隻有這麼一部手機?”徐父反駁。
任然嗤笑一聲,“現在號碼實名製,去一趟通訊公司,可以調出我名下所有卡號的通訊記錄。這一點你不清楚,警方很清楚。”
他們這邊剛聯絡通訊公司,結果還冇出來,其中一名警員便接到了同事的電話。
半晌後,他走回辦公室,看了一眼徐氏夫妻,笑著將任然的手機交還給她。
“這件事與你無關。”
徐母不答應了,“怎麼就和她沒關係了?你們警察是怎麼調查的?你們是不是包庇她?”
徐父也沉著臉。
徐母上前就要撓任然,任然抓著母親的手,兩人躲到警員身後。
任素雅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任素雅是優雅的知性女性,身邊遇見的人都是非常有涵養的,哪裡見過這樣的潑婦。
“你們再這樣,我們有權將你們帶回警局。”
見兩名警員憤怒,徐父拉扯住徐母。
“警察同誌,這到底怎麼回事?”
警員終於有機會開口,“一個小時前,網絡上出現了一個視頻。有人無意中拍下了你女兒被人暴打的視頻,那人釋出網絡上後,引起網絡資訊保安中心的注意。那邊展開了調查,找到了視頻裡施暴者。剛剛已經將對方抓捕,從那人手中找到了雇傭者的資訊。”
“剛好局裡知道我們在調查這件事,便通知了我。你們也算幸運,等會兒我們就會將雇傭者帶回去。”
徐氏夫妻兩人都懵逼了。
他們不想抓捕其他人,他們就想從這個富家千金手裡要點錢。
警員看著夫妻兩人不怎麼高興的表情,微微蹙眉。
任然好奇問道:“雇傭者是誰?”
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得問一問,幫某人宣傳宣傳。
“也是你們學校裡的學生,叫裴洺。”
老師們驚住了。
任然看向徐氏夫妻,“叔叔阿姨彆擔心,徐莉的醫藥費、愁賠償金不用愁。”
“你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裴洺可是宏利集團老總的兒子。”任然一臉天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