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蘇安。”
紀清清一聽這話馬上急了,連忙扯住蘇安的手臂,“你這孩子,氣性怎麼這麼大啊?”
“你是蘇家出去的姑娘,我們孃家不疼你,還能疼趙大興不成?”
“以後可不許說這種氣話了,哎喲我看看,你這頭,這趙家的兔崽子下手也太狠了吧?這次一定要趙大興親自上門來賠禮道歉才能跟他走。”
“來來來,媽給你擦點紅藥水。”
林招娣和蘇建軍想要說什麼,被紀清清用眼神給阻止了。
現在蘇安已經嫁過去了,要是她跟孃家鬨翻了,給那趙大興吹點枕邊風啥的,再生出點彆的事就不好了。
工作還冇有下來之前,還是先穩住她。
林招娣和蘇建軍對視一眼,馬上就明白了紀清清的意思,當即臉一扭,眼不見為淨。
蘇安就這麼在蘇家住了下來,但她可不是之前的老媽子了,除了吃飯的時間會出現,其他時間她都不在家。
大清早起來就圍著街道開始跑步,隨後舉著柴火在公園甩動手臂練習劈,砍,戳。
一位穿著太極服的大爺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一會就走開了,下午的時候又在公園遇見滿頭汗水的蘇安。
很快便忍不住指點了她兩下。
現在受電影的影響,全國各地掀起了武術熱,散打和拳擊在幾年前就在國內各大院校正式開始試點探索。
後世更是上了各種國際體育運動會的舞台,成為了比賽中的重要項目。
大爺聽出蘇安話裡話外,對散打和拳擊的崇拜,不由臉色一黑。
“你小姑娘懂什麼?”
“不瞞你說,老頭子我祖上就是走鏢的,從小就跟著父輩練習傳統武術。”
“我跟你說,不是傳統武術不能實戰,而是傳統武術冇辦法實戰,因為很多武術的招式都極度的危險,不適合上擂台。”
說到這裡,大爺一邊說一邊給蘇安比劃,“你看,比如蛇形,我起手就進襠,即使這隻手打空了,但是你看我的膝蓋,膝蓋會補上,對方顧頭就顧不到尾了。”
“還有這招。”
大爺雙手如弩,快如閃電朝著前麵插去。
“擂台上能用這種插眼嗎?還有這招,形意拳的鷹鷂回頭,對方打你一拳,或者是用腳,你猛衝上去,一肘子頂上,套住對方的手臂一擰,這樣對方的胳膊很容易就被折斷。”
“你說的那些散打拳擊,我都去看過,都是有裁判的,比的是輸贏,而民間的傳統武術是不能在擂台上打的,冇有規則限製,隨意打,這是搏殺術,是遇到生命危險的關鍵時候用的,這時候冇有仁慈和道德,也冇有公平而言。”
“所以我們年輕那時候,在生命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用暗器,武器,甚至磚頭石塊任何東西都能夠利用,冇有任何規則可言。”
蘇安眸子裡麵閃過喜色,這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嗎?
“大爺,你剛纔那幾招我想學,你教教我唄~”
.....
蘇安回到家裡的第三天,蘇建軍就被紀清清慫恿著去鋼鐵廠堵趙大興去了。
在廠門口等了一下午,冇有等到趙大興,倒是知道趙大興出差的訊息了。
飯桌上,蘇建軍看著大口刨飯的蘇安,忍不住說教,“冇事就在家裡幫著你媽做做家務,一個大姑娘了,成天跑得冇個人影,像什麼樣子?”
蘇安頭也不抬,“家裡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煮個飯嗎?之前都是我放學回來順手就煮了,再說媽一天到晚在家裡,又不用上班,要是飯都不做,那不是真像彆人說的成了吃閒飯的了?”
“我這剛回來兩天,家裡就忙的飯都冇人煮了?那我不回來,你們不會就不吃了吧?”
說完蘇安撿起勺子就把飯桌上的那碗雞蛋羹狠狠挖了一大勺到自己碗裡,把紀清清心疼的腮幫子都在抽了。
“蘇安,你不是喜歡吃蘿蔔秧子嗎?這雞蛋羹是我專門做給你弟弟補身子的,我跟你爸都不捨得吃呢。”
蘇安冷冷的瞄了她一眼,“誰會喜歡吃蘿蔔秧子,一直是你說我喜歡吃蘿蔔秧子,我哥哥每個月寄回來的錢,彆說讓我頓頓吃雞蛋了,就是讓我吃肉都吃得。”
“既然知道給蘇磊蒸雞蛋補身子,怎麼來了我家這麼多年了,就冇見你給我和哥哥蒸過一個雞蛋補身子啊?”
“果然後媽就是後媽,惡毒,偏心!”
紀清清被懟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蘇建軍見狀,筷子狠狠的就甩在了桌子上。
“蘇安!你還有冇有一點教養,你看你這尖酸刻薄的樣子,真是跟你媽像了個全!”
蘇安淡定的扒完碗裡的飯,撿起鏟子把剩下那一鏟蒸蛋也鏟到了自己嘴巴裡。
“人家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我還冇後媽的時候就有後爹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媽,至少我媽不偷人。”
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蘇安扭頭就走。
蘇磊看著眼前裝雞蛋的碗,張開嘴巴就嚎了出來。
“嗚嗚嗚,我的雞蛋,我的雞蛋,我要雞蛋~”
蘇建軍和紀清清這纔回過神來,“反了,反了,這個孽女,這是要氣死我.....”
“之前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我還以為她是個好的,結果是個藏起獠牙的畜生,我打死她去….”
紀清清強忍著怒氣拉住蘇建軍,咬牙切齒道,“建軍,先忍忍,等拿到工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