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箭步衝到陸楓身前，“陸總，什麼話都彆說，電機、實驗數據、可否小型化……這些問題統統放到一邊，先簽合同！！！”
“對！”
“先簽合同！”
“什麼要求都行！”
“……”一瞬間，陸楓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一把鉗子夾住，怎麼抽都抽不出來，周圍密不透風，全是直勾勾的目光，家人們誰懂啊？
“黃院士，咱能先放手不？”
“先簽合同，不簽不放。”
“這，這就帶強迫了吧？”
“老頭子我一輩子冇強迫過任何人，你是例外。”
“我還得說聲謝謝？”
“不客氣！”
“……”
會議桌另一頭。
看著被611所眾人團團圍住，陸楓的手更是死死被黃從南攥住，不簽就真不給放手的架勢，陳大強和聶小雨兩人傻眼了。
冇見過。
這輩子冇見過。
一位科學院頂級院士。
做到這種程度。
冒著被人詬病的風險。
也算是變相的懇求了吧？
可哪有甲方求著乙方的道理？
還先簽合同再說？
什麼要求都行？
他們去談生意。
那向來都是求爹爹告奶奶。
哪像陸楓？
哢哢給甲方一陣震撼。
震撼完。
甲方求著簽合同。
之前還好。
好歹還丟了本報告。
這一次。
乾脆上嘴皮下嘴唇這麼一搭。
結果，震撼不減反增，甲方更激動了。
這就離譜！
不過離譜歸離譜。
兩人也是真心感到高興。
不能開直播，國有部門采購，合同簽訂之後，在官網上對社會進行公示總是有的。
那樣一來，大家也一樣能知道，國家官方來找星火合作。
而有了國家頂級軍工科研所在技術上麵的背書。
怎麼著，都比自己自吹自擂技術要強得多！
“陳總，咱要上去攔著點不？”
聶小雨還想著幫陸楓分擔一點壓力，陳大強乾脆就倆字。
“不敢。”
“……”
“黃院士，這價格都冇定，細節什麼都冇談，合同怎麼簽？”
“細節不重要，都是小問題，價格隨你開！”
“冇合同，怎麼簽？”
“611所對外采購，有統一的采購合同，身上就帶著在，那個，那個老朱，你給拿出來，讓陸總過目，要改的地方，現場改！”
“……”
陸楓微歎，早知道就低調些了。
這逼裝的，給自己整個裝了進去。
對方人多勢眾，自己這邊兩傻子。
這仗冇法打，隻能含淚收錢。
大佬說價格隨便開，自己一良心主播，怎麼可能隨便開？
一塊電池，成本10塊。
就賣個100，不過分吧？
電機技術，係統無成本。
那就打個折，一年5千萬……
陸楓怎麼想的，就怎麼跟黃從南說，對方全程就點頭和“嗯”一個反應，突出一個財大氣粗，最後真就簽完合同，才撒的手。
拿著合同，黃從南愛不釋手。
一旁，611所眾人心滿意足。
都覺得這錢花的，嘎嘎劃算。
不過也冇光顧著高興，都在說著陸楓的好話，甚至賠禮道歉，畢竟是星火雪中送炭，他們纔有機會去完成任務，不辱使命。
陸楓擺擺手，表示既然雙方確定合作，那就是雙贏！
一番大度，又贏得全場好感，以致掌聲雷動。
掌聲落下，伴隨黃從南心裡大石頭落下，他說起話來也隨和了許多，“合同簽完，再談細節，陸總，接下來該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陸楓笑了笑，當即起身邀請眾人移步工廠。
一行人一路步行，穿梭在星火集團園區內。
過往的員工看見陸楓，紛紛熱情地打招呼。
“小陸總。”
“小陸總好！”
“小陸總，吃宵夜不？”
對此，陸楓都一一點頭迴應。
他和“老爹”那種嚴肅的管理方式不同，相對輕鬆。
基層員工對集團現狀瞭解不詳，卻也從各自領導那裡得知，是這位年輕的董事長，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個集團，敬重中夾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