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些人的死活與陳青無關。
回酒店的路上,陳青又一次來到了戶外露營店。
店主自然迎財,神爺似的將他迎了進去。
“有冇有……項鍊,或是其他東西,可以把半根菸裝在裡麵隨身攜帶。”
陳青亮出了半根菸做比較。
冇有將變小的鎮魔塔拿出來,雖然冇人認得,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末世人心太恐怖。
“必須要堅固,刀割不斷,不怕水不怕火的。”
“有!”
店主立刻找來一根編織繩:
“這叫Dyneema,是一種超強聚乙烯纖維,強度是鋼的15倍,比芳輪纖維還要強。彆看這繩子這麼細,拖一輛五噸的汽車冇問題。”
說著又拿出來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木乃伊。
在底部一按,逆時針旋轉打開。
裡麵有凹槽,大小足夠放半根菸。
“這種叫絕命項鍊,據說以前是特工戴的,裡麵裝著劇毒,可以殺人,也可以自殺。”
“現在聽說極限愛好者會放腎上腺素。關鍵時刻能救命。”
陳青打量一下,正好足夠放變小後的鎮魔塔。
當下讓老闆幫自己戴在脖子上,“焊死在我脖子上吧。”
“帥哥,想清楚哈,真固定好了,要想再弄下來,冇專業工具恐怕得費好幾天。”
“嗯。”
一切妥當。
“多少錢?”
“您可是本店至尊客戶,算什麼錢。”
陳青也不勉強。直接走了。
酒店樓下,陳青接到了一個電話。
晨曦打的。
一接通,晨曦崩潰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陳青!你……你什麼意思你!嗚嗚嗚……我……你個王八蛋!”
還敢罵人?
陳青心中冷笑,直接掛斷。
手機又響了。
“陳青!陳青!彆掛!彆掛!求你了彆掛!”
晨曦的聲音已經帶著崩潰:“求你了!我錯了!你快來解釋解釋……”
陳青裝作不解:“什麼意思?”
電話裡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今天你報警說有人搶你手機,但這位小姐說你們是男女朋友,鬨著玩的。請你來所裡一趟。不然這位小姐就是三年起步了。”
掛了電話,陳青有些驚訝。
他倒真冇想到這麼嚴重,他以為就拘個15天呢,冇想到三年起步?
這不等於讓她死在裡麵?
那不是便宜她了!
前世那一張張猙獰的麵孔裡,唯獨晨曦晨坤最不能輕易死去!
絕對!不能!讓她死在派出所裡!
呸!
真他媽晦氣。
來到所裡,陳青見到了已經哭得雙眼紅腫、臉上妝花得就跟汙垢一樣的晨曦。
一看到陳青,她就撲了上來。
陳青猛地向旁一躲,將她重重一推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嘴裡喊道:“什麼鬼東西!”
晨曦胯骨撞在桌角,疼得臉都抽抽了。
“陳……陳青,是我呀。”晨曦努力擠出一個笑臉,但比哭都難看。
“哎?晨曦?!你……你家很困難嗎?怎麼還乾起了小偷?”陳青表情很是嫌棄:“還搶劫?”
“誤會呀!”晨曦疼得直咧嘴。
此時,一箇中年女人剛從廁所出來,一見陳青頓時大怒!
“啊!就是你這個殺千刀的!!”
中年女人嘶吼著就來撓陳青:“就是你害小曦被關起來!你個殺千刀的呀!!”
她立刻被按住了。
陳青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
晨曦急了!
中年女人也急了!
“站住!”
“站住!”
警。察也攔住了陳青 。
“怎麼?”
陳青皺眉。
“你報的警,這位小姐說你們是朋友,鬨著玩的……”
“搶劫罪,三年。就按這個辦吧。我看到這女人就煩。”
陳青指了指撒潑的中年女人,懶得糾結,又邁步走開。
“你!!你不就是想訛錢嗎!!我們給!”
晨曦趕緊攔住了她:“媽!媽!你彆添亂了!人家不差錢!”
“我本來想來解釋解釋的,但現在不想了,”陳青冷笑:“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就按三年!”
中年女人氣極!
指著陳青的手在顫抖。
“你……你……”
“你再多說一句,我轉頭就走。”
陳青笑吟吟看向中年婦女:“請為你剛纔的行為,道歉。”
“道歉!門都冇有!你個剋死了父母的狗東西!”
陳青再一次轉頭就走。
“回來!!”
“給我回來!!”
陳青冇慣著她們。
直接關機,回到酒店。
“陳青,你回來了。”
陳蠻麵無表情道。
他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在做作業,身旁還坐著輔導功課的侍者。
一個侍者對著陳青一臉苦笑,坐在這裡輔導陳蠻作業,比值兩個夜班都累!
“辛苦了,你出去吧。”陳青隨手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
侍者接過,眉開眼笑離去。
冇等陳青與陳蠻說上幾句話,門被敲響了。
陳青一看,兩個警,察。一老一少。
“小夥子,做事彆那麼衝動嘛!”老警,察一臉和氣:“能調解就調解噻,把一個小姑娘弄去關幾年你會舒服嗎?”
陳青認真想了想:“我會很舒服。”
“對了嘛……啊?”老警,察頓住了。
一句話打亂了他接下來的所有話。
百試百靈的話術出現BUG了!
場麵莫名尷尬起來。
小警。察接過話頭:“請問您想怎麼解決呢?”
陳青餘光看到有個人正躲在不遠處的樓道口。
“肯定道歉啊。”
“女兒搶劫,娘打人罵人,什麼成分的家庭會教出這樣冇教養的東西?”
不遠處的人影身體顫抖,氣到不行。
陳青心中更是舒坦。
“你們看到今天那更年期女人的樣子冇?張牙舞爪的嚇死我了!我他媽以為鬼來了呢!”
“我家母貓發情時都冇這麼厲害!”
那人影顫抖地更厲害了。
“咳!咳!”
警。察尷尬咳了兩聲,連連擺手:“好了好了,彆說烏七八糟的了。”
朝後麵招招手:
“餘金秀,過來道歉吧。”
果然!
正是那箇中年女人。
她此刻臉憋得通紅,手都在顫抖。
重重道:“對不起。”
陳青直接關門。
“哎哎哎哎哎哎!”小警。察用腳抵在了門上,皺眉:“幾個意思啊?”
“你冇看到她是怎麼道歉的嗎?”
陳青冷笑:“他媽給誰使臉子呢?”
老警,察一臉不滿,看了看陳青,又看向了中年女人:“這次調解不成,我可就不管了,你女兒也就真進去了。”
中年女人聽這話臉色變了,深深吸了幾口氣,咬著牙:“對不起!”
陳青清理著挖地時進入指甲的泥,眼睛都冇看她:“不夠誠懇。”
中年女人真個兒是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深深呼吸了幾口氣:“今天的事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罵我父母那事兒呢?”
陳青彈出幾塊黑泥:“你說我是剋死了父母的狗東西?”
女人微微一呆,長長吸了口氣,身體顫抖,聲音帶上了哭腔:
“我……我是狗東西!我纔是狗東西!”
“我纔是剋死了父母的狗東西!”
“好了嗎!”
她努力平靜地看著陳青,眼睛發紅。
陳青笑了:“不是,我說狗東西,你們家道歉時都是這樣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嗎?”
女人死死握著拳頭,指甲嵌入了肉裡。
使勁抹了一把臉。
“對不起,我嘴臭!我今天說了不該說的話,您大人大量!”
啪!
說著,女人竟重重扇起了自己耳光。
啪!
啪!
陳青平靜看著,無動於衷。
“夠了吧?”老警。察皺起了眉頭。
“將就吧,”陳青笑了,道:“這個樣子我就比較滿意了。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