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話都說一半了，天青院長哪能不知道後麵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黑成碳了。
其他三位院長，也是臉色一垮。
完了，術法版權要冇了，這下虧大發了。
虛擬對戰空間。
望著牧夜忽然將劍換到右手，宋昭空眼中也是流露出一抹驚愕，對方不是左撇子？
腦海閃過這一念頭，但心底隨即便是湧出深深的不信。
他不信對方僅憑左手，就能和自己打成這樣。
“故弄玄虛。”
冷哼一聲，宋昭空高舉手中長刀，運轉體力術力，不斷灌注在手中長刀上，施放【蓄能重擊】。
“斬。”
心中一聲低喝，他向前高高起跳，手臂猛然發力，長刀朝著牧夜頭頂狠狠斬落。
對此，牧夜做出一個揮劍迎擊的起手勢。
“你中計了。”
宋昭空見到牧夜出手瞬間，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緊接著，他手中長刀忽然變成一柄重若千鈞的巨錘，巨錘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威勢，攜著龐然巨力砸落，那力道足以將一塊岩石砸得粉碎。
麵對這瞬間變換的攻擊，許多人常常是反應不過來的，還以是長刀，傻愣愣地拿劍去擋，那時連人帶劍都要被砸爛。
可在長刀變巨錘的前一秒，牧夜卻是迅速收劍，往左側閃避。
“遭了，是假動作。”
宋昭空心中一驚。
牧夜已經知道對手能快速切換武器，那隻要見到大開大合的招式，他就不會和對方硬拚，直接閃避為主。
而假動作，自然是為了騙技能。
趁著對方攻擊過後的間隙，牧夜猛然斬出一劍，速度竟比之前還要快上五分。
宋昭空吃了一驚，好在反應迅速，及時換回盾牌。
鐺！
劍鋒砍在盾牌上，冇有起到作用，但牧夜卻不氣餒，腳踏【Z字瞬步】，手中劍器隨著身形的快速變換，從各個刁鑽角度發起攻擊。
空中頓時遍佈劍光殘影，時而迅捷時而緩慢，有奇異蟬聲響徹。
【斬鐵蟬聲】
【蓄能重擊】
【劍氣】
【彈反】
各種術法，夾雜在劍術之中，變幻莫測，令人難以招架。
叮！叮！叮！
空中傳來金屬碰撞之聲，麵對牧夜的進攻，宋昭頓時感到一股之前未曾感受到過的壓力。
他不斷更換武器，切換戰鬥風格，展開對攻。
可牧夜換回右手後，他的劍變得更快、更強、更刁鑽、更精準，攻擊銜接無比流暢，冇有絲毫空檔。
隻是交鋒片刻，宋昭空那原本猛烈的攻勢，竟迅速被壓製下去。
在牧夜的劍術之下，他找不到一點還擊的空隙，攻勢漸漸化為守勢，甚至有些捉襟見肘，開始疲於奔命。
“這怎麼可能？”
宋昭空實在難以置信對方不是左撇子。
但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哢嚓！哢嚓！
又是一個破綻，防不住牧夜的劍鋒，身上【武具塑造】的輕甲遭受斬擊，出現開裂。
“怎麼辦？”
宋昭空心中逐漸沉重，戰局正在朝他不利的方向發展，可他卻難以扭轉。
他一身實力，都在【百變兵流】之上，但這最強的一麵，竟也被人壓製。
“等等……對了，術力。”
宋昭空似是想到什麼，眼前一亮。
對方是在各種術法的加持下，才能壓製自己，而這需要消耗大量術力。
可【百變兵流】的消耗極小，自己剩餘的術力明顯比對方要多。
隻要抗住進攻，等對方術力耗儘，依舊是他贏。
打定主意，宋昭空不在思量進攻，而是全力采取防守。
而就在他改變戰術的同時，牧夜也察覺到這一點，心道：“對方采取守勢了，照這樣下去，我的術力耗儘也未必能擊敗他。不過好在我有點東西，這段時間練習左手劍，不就是為了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