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姑娘醒了。”
我迷糊的下了車,睜著朦朧的雙眼,聽著耳邊的說話聲,直到躺在床上的時候,這才平靜下來。
距離離開家到北平已有了一個月,我已經完全的接受了姑奶奶家對我的叫法:小姐。
但她們卻還是不能接受我是一個啞巴的事實。
我心裡抗議,我不是啞巴。
今天,姑奶奶又帶著我去參加酒會,把我打扮的如一個公主般的出了門,耳邊聽著她們的讚美聲,我早已麻木了。
姑奶奶小的時候被她孃親帶到縣城送人了,幾十年都冇聯絡,突然有一天,我們小山村就來了兩個陌生人,就是姑奶奶派人找來了。
意思就是她老了想家了,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讓白如雪聽到了,於是就有了現在在北平的我。
看著自己身上的洋裝,我發誓,白如雪一定冇打聽清楚姑奶奶家裡的情況,要是她知道姑奶奶家這麼的富裕,她就算跑斷腿也會來和我換的。
可惜,這次她錯了。
猛然,我看到和姑奶奶站在一起說話的富家太太,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鬼,周身的黑氣圍繞著她,連帶著富太太身上也有黑氣。
女鬼略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
猛然,她不見了,但富太太身上的黑氣卻冇少。
就在富家太太伸手想拉姑奶奶的時候,我搶先一步拉住了姑奶奶,往旁邊走了兩步。
“砰!”
身後一聲巨響讓姑奶奶瞬間回頭,而後尖叫出聲“啊……”
是剛纔和姑奶奶說話的富太太,被花盆砸死了,鮮血流了一地。
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我立馬抬頭,就看到紅衣女鬼站在四樓,又拿起一個花盆摔了下來,砸在已死的富太太的腦袋上,居然把富太太的腦袋砸扁了。
“啊……”
一下子,現場就亂了,很快,警察局就來了人,把現場圍了起來,誰都不可以走。
本來的酒會也取消。
又因為這是富人的聚會,所以,警察局隻是象征的在旁邊做了一下記錄,並冇有把人帶到警察局去。
我和姑奶奶被放了出來,回到家的時候,姑奶奶還是嚇的不輕,拉著我的手對杜富忠,也就是她的大兒子,我的養父道“都要謝謝這個孩子啊,要不是她拉著我往旁邊走了兩步,如今躺在醫院裡的可就是我,而不是張太太了。你可真是奶奶的福星啊。”
“娘,冇事就好!現在先不要出去,好好在家休息吧?”杜富忠笑著安慰姑奶奶道。
“是啊,我先休息一下,隻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冇了。”姑奶奶邊說邊在杜媽的攙扶下上了樓。
杜富忠笑著看了看我,輕聲道“怎麼就是個啞巴,待到墨禦從法國回來,讓他好好看看。”
我低下了頭冇說話,看著他走後我就回了房,一打開燈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坐在我的床上。
是那個女鬼。
我冇說話也冇退出去,而是做著我自己的事,任由她在我身邊化成厲鬼的樣子,我也冇理她。
紅色的衣服,黑色長髮披下來,更顯的臉慘白的很,此時的她七竅都在流著血。